刘三宝将门推开,白榆弯腰突然与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眸对上。
    他微愣:“傅辛哥?”
    黑色的劳斯莱斯专车平稳行驶。
    白榆不止一次,偷偷看向旁边穿了身白色西装的男人。
    周傅辛手撑在车窗边,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我住在这边,正好与你同路,所以就坐了这辆车,你不用跟炸毛的猫一样盯着我。”
    车窗徐徐摇下。
    微凉清新的晨风吹了进来,周傅辛眼神温柔,笑容温暖,他周身围绕的都是宁静安逸之气,在狭小的空间缓缓氤开。
    白榆放下紧张,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以前他总是看着周亦安想到周傅辛。
    可现在— — —
    好像反过来了。
    路上,周傅辛言行举止彬彬有礼,张弛有度,白榆思绪渐渐被他拉了回来。
    很快,车子就驶进了目的地。
    周傅辛下车,脚步极快的绕到白榆身边,小心翼翼将手护在他的头顶,门外聚集了不少媒体。
    平日。
    say的影响力就已经足够强大,可这次不同。
    不管是白榆被绑架后,首次公开露面,还是say在前几天,突然将创始人的身份公开都是不可多得的大爆点。
    白榆修长的腿刚刚伸出来,闪光和快门声应接不暇,记者再难注意到后面的人,能拍到两人后脑勺都是赚的!
    两人同台车下来,周傅辛对白榆很是照顾,两人一看就很熟悉,加上周傅辛又是今晚的主办方,记者反应也快,镜头立马抓拍过来。
    “白榆!白榆看这里!”
    “傅,麻烦你看一下镜头!”
    白榆轻轻呼了口气,闪的眼睛疼。周傅辛不动声色往他右前方一站,将强光镜头给他挡了挡。
    身后,一辆黑色轿车从特别通道开了过去,后座的车窗打开,男人挽着袖口的手上夹着一根香烟,手腕上银白色的表带手表泛着冷光。
    白榆转头,正好刺进眼里。
    是周亦安!
    他抖了抖香烟,藏在明灭光线下的一双眼,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你在看什么?我还有些好奇,你这次怎么会想着来看say的秀场?”路晏坐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周亦安收回眼,手肘支在窗沿,方便抽烟。
    “想来就来了,你管我?”
    路晏吸了口凉气,骂了句国粹,看周亦安这淡定的狗逼样儿,好像也不像是恢复记忆的样子。
    他一口气还没放下,周亦安开口,路晏脑子瞬间炸裂:“白榆同周傅辛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路晏握成拳头的手一瞬收紧,至青筋绽起。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路晏刚问出口,突然周亦安冷冷看了过来,就这平淡的一眼让他毛骨悚然,双腿发软。
    周亦安轻哼一声,把灭了的烟头扔到路晏裤腿上,路晏下意识的接过捻进烟灰缸里,竭力保持镇定的看着他。
    男人脑海里闪过那张他惦记多日的脸蛋,自从见了白榆,他每晚下半身都异常兴奋。
    会想干他。
    想折磨到他求饶。
    谁能想到他周亦安,居然会有被无法发泄的欲望折磨到天亮的时候。即便洗了三次冷水澡依然没用,最后还是想着少年那张勾人心扉的脸,才堪堪涩了出来。
    他哪怕就是现在想想。
    也硬的不行。
    白榆站在原地,眯了眯眼。
    “小榆,怎么了?”周傅辛转过头,什么都没看见。
    “喔,没什么,我看错了!”白榆恍然回神,朝着周傅辛淡然一笑,挑眉双手插兜:“我们进去吧。”
    周傅辛余光扫了扫四周,见确实没什么异常,这才摸了摸白榆脑袋,带着人进了会场。
    周家老宅。
    周荣天看着面前的资料,布满风霜的干暼面孔满是让人胆寒的算计,“周亦安那小杂种居然为了宫洛伊同白家那金疙瘩离婚?”
    “呵,真是愚蠢!”
    “医院那边都打理好了?”
    胡伯弯了弯腰:“该封口的已经封口,为了保险,我们将特效药也用了。以现在的形式来看,白家那边同样不愿白喻与周亦安有过多牵扯。”
    他看了眼老爷子阴沉的脸色,接着道:“许靖现如今已经死了,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周荣天喝了口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腿,老眼里迸发出凶光:“白怀津那老狐狸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小儿子吃亏?”
    “看着吧,周亦安只要得罪白家,自然会有人出手收拾他,到时候,我们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至于那特效药———
    处理干净些!”
    胡伯眼底看不清情绪:“那大少爷那边……”
    说起大儿子,周荣天脸色缓和,无奈叹了口气:“他性格像他妈,温和的要命,这次回来不仅不想为自己挣几分利益,居然还想着将我带出国!”
    周荣天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
    要是他同周亦安的性子倒转过来,他哪还会去操这些心。
    胡伯眼底满是担忧,尽量想让他舒心:“大少爷是个心善的,他也是为了您的身体。”
    “哎,老胡啊……这辈子终究是我对不起他,若不是我当年想往上爬,被迫娶了言潇,傅辛他妈也不会被活活烧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