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青停好自行车,跟着陈妈进屋。陈妈帮他脱了外挑,挂在衣架上,去给他找擦汗的毛巾。
原本在看电视的吴老听见说话声站起身走了过来,看见白长青后背的衣服也微微泛湿,“哎呀,怎么留这么多汗。”
“没事,”白长青伸手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骑自行车骑的。”
“哎呦,从哪骑过来的呀。”
“南街那边。”
吴老责备的打了下他:“怎么从那么远的地方骑自行车过来。”
白长青呵呵地傻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陈妈拿了毛巾出来,吴老说:“别擦了,直接去洗个澡吧,这背上也湿了。”
“嗯。”白长青上楼去自己之前住过的房间找了套睡衣。
洗过澡,白长青跟吴老坐在客厅边喝汤边聊天。
他试探性地问老人:“小樊这两天都没回家?”
吴老说:“是啊,他说最近忙,要在公司住一段时间。”
白长青哦了一声,低着头继续喝汤。
晚上,在吴老的挽留下,白长青在吴宅睡了一晚,谢古樊果然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白长青接到了fiona的电话,说是合作商那边说今天要过来,让他早点过来公司。白长青匆忙跟两位老人道了别,叫了辆出租车就走了。
第9章
昨晚的炖汤陈妈还留了一半在冰箱,打算给谢古樊送过去。
谢古樊接到外公的电话,说陈妈要送汤来给自己。
他摸摸额头上的伤口贴,说:“不用了,我自己这边吃挺好的。”
外公很坚持:“这可是好东西,吃了强身壮体。”他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能帮助你找女朋友。”
没听到谢古樊给出反应,老人又补了一句:“也能帮助找男朋友。”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谢古樊的脑子里有一瞬间闪过了一双漂亮的手,他扶额:“外公,你还挺开明啊。”
眼看推辞不掉,谢古樊说:“我晚上回去喝吧。”
谢古樊怕白长青今天又来找自己,还没五点就离开了公司。昨天看到白长青的时候惊到他了,他没想到那个人会直接找上门来,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是允诺了什么,能让他这样纠缠。特别是看到他还特意买了跟自己同款的外套,让谢古樊一阵恶寒。
谢古樊进屋的时候,外公正在擦他的手办,说是手办也不是,是几个q版的戏剧玩偶。谢古樊不记得外公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时髦的爱好,走到他身后,调侃说:“外公,擦手办呢?”
吴老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小花旦摔在了地上。
他瞪了谢古樊一眼,“吓唬老头子呢。我这些都是独一无二的你赔得起吗?”
谢古樊笑着说:“不就是小玩偶吗,你外孙我怎么赔不起了。”
吴老拿起一个丑角:“就你抽到的这种丑玩意儿,还能赔得起?”
看着吴老手中的丑角,谢古樊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参与了它的诞生,赶紧岔开话题:“陈妈呢,我都饿了,吃完还得回去加班。”
陈妈正端汤出来,听见谢古樊的话,问道:“晚上又不家里谁啊?”
谢古樊在餐桌边坐下,“嗯,公司事情多。”医生说他近期可能会有头疼的症状,如果被两个老人知道了,估计得担心死。
陈妈盛了汤放到谢古樊的面前,“趁热喝,功效好。”说着突然看见了谢古樊额头上的伤,伸手撩开了他的刘海,看到了一条三厘米长的伤口,再仔细看看,发现他脸上还有几处已经结痂的细长划痕。
“这是怎么伤着了。”陈妈心疼,捧着谢古樊的脸左右看。
吴老带着老花镜闻声快步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谢古樊额头上的伤口,“这是怎么伤到的啊,伤口不小啊。”
谢古樊面对这两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心虚地编了个故事:“唉,没事,整理宿舍的时候让文件夹砸到脸了,划了几个口子,不深。”说着自己撩开刘海对着光,“你们看,都结痂了,快好了。”
连连解释了几遍,两人才确信谢古樊没事。
吴老说:“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毛手毛脚,得亏砸下来的是文件夹,要是什么重物,直接让你脑袋开花。”
谢古樊不敢争辩,在外公的训导中连连点头。
吃过饭,谢古樊到院子里散步消食,突然看见院子的角落停了辆颇为眼熟的自行车。他问一旁浇花的吴老:“外公,这你自行车吗?”
吴老抬头看了一眼,“不是,这小白的。”
听到这个称呼,谢古樊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试探地问:“白长青的?”
“是啊,他昨晚骑过来的,没骑走。”
谢古樊瞬间变了脸色,“他来我们家干嘛?”
“来陪我聊天啊,你这几天不回家,我怪无聊的。”吴老不在意地说,低着头看花骨朵,没注意到谢古樊沉下来的脸。
正说着,白长青说着话踏进了院子:“吴老,我看你来了。”
谢古樊的脸色更不好了,转身走进了屋子里。
白长青提着个红色的塑料袋,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吴老放下花洒,走到他身边,不客气的自己提过了袋子打开看,是几根白萝卜。
吴老笑了:“小白啊,这是哪来的白萝卜,长得还挺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