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言御堂的公寓离开后,一回到家,她就坐到电脑桌前,试著将所有的心神放在设计图上,但三十分钟后,她的眼睛仍盯著电脑,而萤幕上一片空白。
蓦地,脑袋里又闪过她和御堂的对话她懊恼的用力甩甩头,关上电脑,打算上床睡觉去!
只是,头才刚碰到枕头,希得就敲门说言御堂来电话。她不想接,所以没吭声回答,反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隐约听到希得好像在说什么“她睡著了”的话。
她并不是忘了要打电话给他,实在是她现在还没脸跟御堂说话,虽然她叫御堂忘掉,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根本不可能说忘就忘!
唉!她想,她可能要做很久的心理调适才能再面对御堂了!
兰知世,你真是个大蠢蛋!她把头猛力的在枕头上敲三下。天哪!她怎么会被鬼迷了心窍,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哩!
抬眼一瞧——就快十二点了,虽然闭著眼睛,但她就是怎么也无法入睡。再翻个身,她猛地睁开眼睛。
去单身特区吧!她念头一闪,随即翻身下床,换上衬衫、牛仔裤,把头发束起来就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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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特区pub
兰知世坐在吧台一隅,一个人静静的啜著红露威士忌。
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她来pub已经一个小时了。
言原祟皱眉看着兰知世喝下第三杯红露威士忌,不禁有些担心她会喝醉。
“再给我一杯。”兰知世摇晃著手中的空杯子。
调酒师阿契看向言原崇。
“你不能再喝了,会醉的。”言原崇劝道。
“你不卖酒给我,我就到别的地方去喝。”兰知世眯著眼瞪他。
言原崇拿她没辙,只得小声的交代阿契说:“调一杯葡萄苏打给她。”说完,他一边端起要送去给客人的酒,一边乘机打电话求救。唉!这时候只能找老哥出面了。
“喂?”电话那端传来言御堂的声音,他正躺在沙发上喝酒,从他佣懒的声音可听出他似乎已经微醺。
“还好你还没睡。”言原崇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打烊啦?这么晚了,有事吗?”言御堂转动著酒杯,透过昏黄的灯光看着杯中晶莹剔透的色彩。
“知世在店里。”
言御堂闻言,陡然坐起身,酒醒了一大半。
“知世?她不是睡了吗?”他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点十二分。
“你快来,她现在已经在喝第四杯了。”他斜睨一眼仍坐在吧台前的兰知世。
四杯?言御堂忍不住皱紧眉心“她喝醉了吗?”
“差不多了吧!不过,还好她现在只是很安静的坐著,没有乱发酒疯。”
“不要再给她酒喝了。”
“我也想啊!可她很生气的说,如果我不给她,她就要到别的地方喝。你还是快点来吧!我怕她如果使起性子来,我可挡不住。”
“你先帮我看着她,绝对不能让她离开!还有,不要让任何一个男人跟她搭讪,就算是认识的人也一样。我马上到。”言御堂命令的说。
挂上电话,他随便换了件衣服就冲出门去。
一想到她可能会因为他的拒绝,而一时藉著酒意与在酒吧里跟她搭讪的陌生人走,他就忍不住心急如焚,再一想到她说不定会遇到变态,或是碰上有不良企图的男人对她乱来
stop!他大声呻吟,光是想像他就快被吓坏了,他立刻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天哪!他应该要留住她的
然后呢?他又不禁自问,答应和她上床,让她有个完美的第一次吗?
你疯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床上高手吗?他暗暗的斥责自己。还是你的心已经动摇?他又不安的想。
不!知世是你的哥儿们、是你的好朋友,你如何能跟她做这种超乎友谊的事呢?
反正关上电灯,把她当作是其他女人,也许你就可以他邪恶的暗忖。
不!不!不!他马上打断自己这种很过分的想法,他绝对不能把她当成那种能够与他大玩“男欢女爱”游戏的开放女子。
或许,他应该找个人来问问,碰到这种事的时候,他们通常都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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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契,你调的这是什么啊?颜色怎么不一样?味道也像汽水,一点酒味都没有!傍我换一杯!”兰知世眯起微醺薄醉的眼不悦的斜睨著他。
正当阿契不知要如何应付时,好在言原崇赶来解救他了。他好言好语的哄著她说:“你先喝这杯,我马上帮你调另一杯喔!”
“那我要盯著你!免得你以为我醉了,随便拿汽水唬弄我。”说著,她就将眼前的葡萄苏打一饮而尽。
“知世!”言原崇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阿契受不了的翻翻白眼“比我老婆还难搞。”
“阿契,你碎碎念的在说我什么坏话?”兰知世眯著眼瞪他。
“没有啦!是我老婆小丽要我谢谢你帮她的服饰店设计橱窗。”阿契脑筋飞快的转著。
言原崇喉中逸出轻笑“你还真会转呀!”
阿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们家那个,把她灌到醉就没事了,第二天马上忘得一乾二净。”
“这倒是个好方法。”言原崇边说边瞄一眼兰知世。对呀!那他乾脆就调一杯超劲爆的“harveycrash
撞墙哈维”让她一醉到天亮好了。
“你掺那是什么东西?黄黄的,不会又是汽水吧?”兰知世卖力的睁开酸涩、沉重的眼皮。
“伏特加、柳橙汁”他一边加入冰块,一边说“再来点加利安洛香甜酒”他将调好的酒缓缓倒入玻璃杯,然后递给她。
兰知世啜饮一口,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她半趴在吧台上,懒洋洋的转著桌面上的酒杯,一波波晕眩感冲刷过她全身。
阿契朝言原崇使个眼色看向她,言原崇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她已经有些醉意了。
这时,正巧有三、五个男女走过吧台,一个男人留下来结帐,其他人陆续走出pub外。
“嘿!兰知世,你也来这里啊?”那个男人看到她时笑着寒暄。
“bk?”兰知世紧皱著眉心,虽然脑袋昏沉沉的,但她还能认出眼前的人是跟她公司同一栋楼某间公司的小开——庄萌凯,大家都叫他bk。
“我和朋友一起,正要走了。先前没注意到是你,还以为是哪个高中的女学生呢!”bk笑着上下打量她,眼睛还刻意瞄向她腹部为露的白皙肌肤,及浑圆的臀部曲线。“性感极了!”说著,还不太正经的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兰知世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把你的眼睛移开。哇!心术不正。”
“嘿!我可是在用目光赞美你耶!”他流里流气的说。
“像你这种男人,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兰知世挑挑眉。
bk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反正她常让他碰壁,他早习惯了。“一个人喝酒?”他看着她酡红的脸蛋问。
“嗯!”她不太感兴趣的随便应了一声。
“要和我一道去兜风吗?”他露出招牌的迷人笑容,女人向来很难抵挡他温柔的魅力“你也开过我的车兜风,很好玩,你也喜欢的,不是吗?”他继续用微笑诱惑她。
一旁的言原崇瞪bk一眼,他真想泼他一脸冰水,叫他收回那令人恶心的眼神。
他现在开始后悔让兰知世喝那杯harvey
crasl了,那杯酒双层效果的后劲著实会令人“撞墙”呢!他心想,知世该不会真的发酒疯,答应要跟他去兜风吧他才这么想,就听到知世的回答——
“好。”她说,顺便将酒一仰而尽。
顿时,言原崇的表情好像是被人踢了一脚般难看。
“知世,你不能去。”他连忙出声制止。
兰知世皱眉瞪他,不悦的问:“为什么?”
“你刚刚喝了那么多酒。”言原崇劝说著,心里直叫苦,眼睛还不时飘向门口,希望老哥能及时出现。
兰知世笑着在他眼前伸出三根手指,三根,对不对?你看,我清醒得很,没有醉。”
“我现在就送你回家。”怕她会出事,他还是先将她带回去交给老哥看管比较保险。
“我还不想回去。”兰知世嚷嚷道,起身离开吧台“我们走。”
“知世,你真的不能去。”言原崇心急的挡住她的去路。
“喂!先生,她都说不回去了,你就不要再缠著她了,这样可是会让女人讨厌的喔!”bk痞痞的说,他拥著兰知世转身就要走。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言御堂正好打门外急匆匆的闯进来,大手一伸,扣住她的腰后,就一把将她拉到他的怀中。
兰知世抬起蒙胧的双眼,愣愣的看着他眨了眨“御堂?”她倏地惊讶的张开眼。
“你哪里也不能去,快跟我回去!”言御堂气急败坏的皱紧双眉。
“兰知世,他是谁?”bk不太高兴的问。
“跟你无关,你可以走人了。”言御堂斜睨他一眼,然后转向兰知世“走,回去了。”他紧扣住她的手臂不放。
“不要!不要管我!”兰知世咬著下唇用力甩掉他的手“bk我们走。”扭头就要走。
“我告诉过你,不许你乱来!我知道,你现在都是在跟我赌气。”言御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赌气?”
“对!像小孩子一样的赌气、使性子!”言御堂跟她大眼瞪小眼,在看到她纤腰上**在外的肌肤时,立刻不悦的顺手扯开她结在腰间的衬衫下摆“谁教你穿这么紧的牛仔裤,还露出一大截肚皮!”
说著说著,他一个弯身,不让她有任何挣脱的机会,不由分说地便将她举起扛到肩上,往门口大步走去。
“言御堂,你居然这样对我?!快放我下来!”兰知世尴尬的对他拳打脚踢。
见状,bk欲追上前,却被言原崇挡住。
“这一点都不好玩,放我下来啦!”兰知世拚命扭动身子,突然,她“啊”的大叫了一声。
言御堂重重的打了她的臀部一下“你再乱动的话,我就打你的**。”他恫吓著。
“好嘛!我不乱动就是了,你别打我。”兰知世闷闷的说“好丢脸喔!”
“那就把脸藏起来啊!”言御堂戏谵的说。
闻言,兰知世又气又好笑的咯咯直笑,而后乖乖的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背上。
bk愣愣的看着他们的“打情骂俏”
“如果你是聪明人,应该看懂了吧?人家只是小俩口在闹别扭,你可别厚著脸皮死缠著人家。”言原崇神情讥诮的讽刺道。
听到他的话,bk马上涨红脸,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