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野见她虽然说的凶狠,嘴角却荡漾着甜美的笑意,心中一荡,道:“你要刺尽管刺,却千万别再拔出来呀”
轩四在一边粗声粗气地道:“原姑娘想刺的话,我轩四来代劳好了。”
九野拍了他一个头,正要大骂,心生征兆,竟是掠过一丝不安,连忙低声道:“来的好快,收起灵气,隐蔽躲好!没有我的叫唤你们都不准出来。”
喜伊见九野说话少有的严厉,想必对方十分厉害,点点头,却悄悄取出那根骨刺。
片刻后,悬崖上人影闪动,已经站立了二人,九野在岩石缝隙后观望,只见来的竟然是逃离了大圣国的宣鹤、侯天行以及一名身材健硕,身穿蓝杉的男子,他的脸部有一股灰蒙蒙的烟雾笼罩着,看不清模样,但九野对其背后那根长枪万分的熟悉,那是他兄弟风修的长枪!
九野身体上寒毛立起,这三人中一个是把轩四打成残疾的罪魁祸,一个却拿着自己最亲兄弟贴身武器,难道说风修已经他伸手按住轩四的肩膀,现他的身体在轻微的颤动,显然见到侯天行,心中愤怒之极。
宣鹤疑虑地转头四望,瓮声瓮气地道:“刚才你们感觉到没有,这里明明到有什么东西”
侯天行道:“宣兄多虑了,只是几只扁毛牲畜经过而已,难道你怀疑少主的策略么?”
宣鹤道:“诸事小心不是侯老弟的作风么?这次故地重游不知有何感想。”
侯天行脸色微变,道:“宣老弟也该知道我侯某最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提及此事吧,大家共事一主,何必咄咄逼人。”
宣鹤道:“我是怕有些人口是心非,表面上信誓旦旦,却一心只惦记着自己的私事,坏了大事。”
侯天行不怒反笑:“原来宣兄还对以前在皇宫内的诸事耿耿于怀啊,当年我们暗中争斗,却不知道最后会走到一起,也算是机缘了,从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如今大家殊途同归,自该尽心竭力为主子办事才对。”
宣鹤嘿嘿笑了数声,道:“如此便好。”
站在旁边的那蓝衣男子一直不出声,这时候却道:“你们都没现这里藏有别人么?这边几个人就交给你们了,我要进去了。”他身体急闪,瞬间便没入前面乱石中,布满了灵诀的乱石阵居然一丝反应也没有。
九野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快,本打算等他走近,来个突然袭击,却早被对方看穿,一下就错过了。宣鹤及侯天行虽然惊讶,但听到那人说这里潜伏着敌人,立刻行动起来,俩人计算的都不差,不约而同地扑向九野藏身之处。
九野连忙跃了出来,喝道:“你们俩个漏网之鱼,看这次哪里跑!”他手中飞快射出二个灵诀,朝他们当头打出。
宣鹤听到这声音十分熟悉,又见眼前一颗不起眼的灵诀飞至,毫不在意挥出一道灵气想把其击开,却不知九野已经悟通大神通的境界,威力越是巨大的诀法就显得越是普通,对方灵气才沾上那道诀法,一道极其灼热的烈火猛地宣泄而出,宣鹤之前虽然有防护诀护身,但这股猛火声势浩大,仿佛周围的空气一下就燃烧起来,他惊恐万状地大叫一声,向旁边疾闪,顿时触动了石阵的灵诀,轰轰地在他周围爆裂开来。
宣鹤一身修为极为得了,虽然处在万般危急的状况下,依然能准确地使出诀法,弹开那波及身体的攻击诀,避开阵诀的威力,只是九野那股烈火竟是贴身燃烧,避无可避,在他意识到自己本身的灵气就是火焰的源头时,才连忙把灵气内敛,但全身已经被烧的衣服破损,脸如焦碳,须尽毁,狼狈不堪了。
而侯天行却是有些幸运,他听到九野的声音就知不妙,立刻祭出‘天权幡’九野的那道灵诀和天权幡一接触,光滔四溅,这到大神通诀法内蕴藏着天雷的力量,能瞬间爆极大的威力,候天行身体被这股力量掀起,差一点儿飞出悬崖之外。
九野心中惦记着那名闯入石阵内的男子,适才他利用宣鹤触动阵势,那闯阵的男子能耐再大也不能轻松过关,并且阵势力牵动所带来的声响应该也通知了下边谷中的修身者,有所戒备之下,他就没那么容易得手了,但不知为什么,对方的身影让他有种不安,那身上背负的长枪毫无疑问是风修所有,这人究竟是谁?
九野本来待追入乱石内,地上宣鹤却大吼一声:“原来是你这臭小子,别忘了你身上还埋有我的搜魂针呢!”他身体一晃,拦在九野跟前,黝黑的脸庞上露出一排森森白牙。
九野见他结诀的手,就知道他的用意,对方竟不知道潜伏在他身体内的那‘搜魂针’早就被喜伊驱除,还傻里八叽地要用那东西对付他,新仇旧恨立刻复,估计捂着胸口哼哼哈哈地惨叫:“老爷子手下留情,好痛啊!痛死我啦!”
宣鹤本来被对方一个诀法打的魂飞魄散,此刻不免得意起来,道:“你这小子本事可真是大的很呐,居然能得到圣皇的青睐,不过终究是棋差一着,你身上被我埋下了搜魂针,任你天涯海角也难逃我的掌心!”他回过头向侯天行道:“侯兄不必怕他,现在一切都在老夫掌控之下。”
侯天行自那日一败涂地后,虽然对九野恨之切骨,但对他也实在心存余悸,此刻宣鹤在吃一大亏之下居然还信心凿凿地说能控制局面,不由得半信半疑地站在崖边观望。
九野就怕侯天行跑掉,因此故意装成受锢的样子,先稳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