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花园赏月的招弟,听到身后有动静,不安地回过头,直到看清楚来者是季卿后,才松口气露出甜美的笑容。
“季卿,你怎么蹑手蹑脚地出现在我身后又不说话?你难道不知道很晚了,你想要把我给吓死啊?”
“你在等人吗?”季卿语音无法掩饰强烈的妒意。
“等人?”季卿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等待遇上他的机会呢?招弟死要面子装做不解地看着他:“我只是出来透透气罢了。”
季卿交出下午百娟留下的肚兜,他仔细看着招弟的脸孔,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哦?我这儿有你的一件衣服,我特地送还给你!”
看着季卿手上拿的衣物,正是自己贴身的亵衣。她记得这是那日她和九四起争执慌乱留在河边,她事后曾回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招弟一把抽过肚兜,纳闷地询问:“这衣服怎么会在你那儿?”
见到招弟紧张的反应,让季卿的脸色沉了下来,不悦地道:“这是仆役在九四的房间里找到的!”
“他他拿我衣服做啥?”
“该是说你去他房间里脱下肚兜做啥吧?”
季卿怎么可以这样诬蔑自己,招弟慌乱地摇头:“我我没有!”
“那为什么你的衣服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面?我还当是百娟恶意中伤,特别把仆人找来问话,没想到这衣服真是他们清理九四卧房时找到的!”季卿愈说愈气贫。他发现自己真是没用,虽然招弟对不住他,但是只要她肯认错,他都愿意不计前嫌地接纳她。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这衣服一定是那日我在河边丢下让九四捡了去”
“河边?原来他们说你在河边和九四搂搂抱抱也是真的?”
天啊!这下似乎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招弟委屈又着急,难过得落下斗大的泪珠:“我是他硬要抱我,我是清白的!”
“那你天为什么不对我说?”
“我怕我怕你会生气!”
“我会生气?”季卿心痛地表示:“你终究是做了对不住我的事是吧?只要你肯认错,表示以后不再跟九四来往,我都会原谅你的,我还是会娶你为妻的”
“我真的没有!我为什么要背负着子虚乌有的罪名?”人格被心爱的人践踏最是伤人,招弟哀怨地看着季卿:“你可以不娶我,但是千万别侮辱我!”
自己莫非真的错怪她了?见着招弟难过的表情,季卿走上前想握住她的手,了解实情:“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没有背着我偷人,为什么你的肚兜会在九四的床铺上出现?”
“我不想同你说了,反正你在气头上,我怎么说你都听不进!”招弟甩开季卿的手,气恼地想赶紧离开。
“你要上哪儿去?是要去问九四接下来该怎么办吗?”
季卿无法控制嫉妒说出的刻薄话,像把利刃插在招弟的胸口。她泪眼模糊地看着满脸霸气的季卿,伤恸地说:“随你怎么想!”
“你真是要去找他?”季卿恼羞成怒地扣住佳人的手臂:“你为什么不肯同我认错呢?”
“你放开我!我以为你比以前成视卩了,没想到你还是一般幼稚和冲动!”
“我让你失望了是吗?九四比我成熟、比我像个男人吗?我在你心里一直是以前那般娘娘腔的模样是吧?”这些都让季卿最无法忍受的地方,为什么招弟不肯用心感受自己的改变呢?
“你弄痛我了!”招弟气极了季卿对自己的曲解,为什么他对以前的事情要如此计较?她使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恼火地大叫:“你放开我,我要走了!”
“你哪儿都不能去,我要你陪我!”季卿一把搂住招弟,只想要紧紧地抱住她,永远不放开。
“你别像个孩子一样!”招弟知道彼此都在气头上,再待下去只会愈吵愈凶,就跟小时候抢玩具的情况一模样。
“我会让你知道我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季卿点了招弟的穴道,让她不能开口说话,也动弹不得,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大踏步地朝自己的卧房奔去。
他想干什么?招弟并不担心季卿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只是好奇他要把自己带去哪里。可恼的是,她什么话也问不出口!
季卿将招弟放在床上后,返身关紧自己的房门,他看着招弟望着自己的眼神充满疑惑,让他心疼得想解开她的穴道。
“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只是我好爱你,你可知道?”季卿抱起佳人呢喃低语:“我若解开你穴道,你可会拒绝我?别再说你要走开的话激我好吗?”
好不容易终于可以自由发声的招弟,埋怨地狠狠瞪了季卿一眼:“我再也不许你这样子对我,你可知道当个哑巴又不能动的痛苦吗?”
“我不会的,只要你答应我别再做出让我生气的事好吗?”
“你在威胁我?你打小就爱威胁我,我真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你,你是算计要左右我一辈子吗?”
“不,我不准你反悔,你是我的!”季卿霸道地亲吻着招弟,他绝不会轻易放手:“就算让别的男人碰过你,你还是得嫁给我,我不介意!”
她只不过是让九四抱了下,季卿都无法接受吗?招弟无限难地地说:“是他强迫我的,我躲不过”
季卿听到这句话血色尽失,她终究是承认了?不管过程如何,她自始至终瞒着自己就是不对!
“他强迫你?你为什么不对我说?莫非你对他也有感觉,怕我对他不利,你才护着他?”
“不,我不喜欢他!我只是怕大家伤了和气”
“你怎么可以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是那么地信任你”季卿强力克制自己不要崩溃,没想到招弟这弱小的女人,比任何武器对他来说都更具杀伤力。
“对不住,我也不晓得九四是那样子的人,他一向都对我很有礼貌,怎知那天他让鬼迷惑心窍,竟然冒失地搂住我!我很紧张地推开他,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抱着我的”
招弟想缓和气氛,主动地搂住季卿,希望他别再在意那些事情。
“是吗?”季卿低头望着佳人,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或许就是他过度的尊重,才让他的女人琵琶别抱吧?
少了些往常的温柔,多了些激情,季卿的唇舌单刀直入地攻击招弟脸颊、颈项和嘴唇,双手也不规矩地到处游走。
“季卿,我快喘不过气了”
招弟不安地想要抵抗,没想到却引起季卿更强烈的攻势,他猛力地扯开她腰间的锦带,敞开她的衣襟,进一步隔着亵衣挑逗地爱抚她。
招弟只觉得季卿的手指仿佛带着魔力,所到之处都引起她莫名的颤抖和燥热,她隐约知道两人所做的事情似乎有违礼教,却不知该如何抗拒。如果自己是他的人,那注定该顺从他对自己做的每件事。
招弟满脸羞红地看着季卿褪下身上的长袍,望着那赤裸强壮的胸膛,让她脑子更加晕眩、无法思考,她的眼光根本不敢往下注视他身体其它的地方。当他开始脱掉她的肚兜和亵裤时,招第可以感觉到自己浑身一定跟煮熟的虾子一般羞红燥热。
她不知道季卿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但是她相信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当他像个孩子般吸吮自己胸部时,让她羞赧得想要推开他,却又舍不得驱走那愉悦的感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当急促的呼吸转变成阵阵喘息,招弟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股莫名的冲动、渴望、亟待季卿的舒缓,她信赖地攀附他的颈项想要紧紧地抱住他。
亲密的接触,让两个欲火中烧的人都吓一跳!
季卿懊悔自己的冲动,可是这紧要关头却让他无法止住欲望的宣泄。他尽力温柔地安抚怀中的佳人,口中不断细诉着爱语,让彼此一起达到至乐的巅峰。
完事后,季卿体贴地搂着爱人,轻拍着她的背脊,让她慢慢地调匀急促的呼吸,疼惜她历经的不适。
异常的疲惫感侵袭着招弟,虽然她浑身酸疼,却仍硬撑着眼皮,抬起头来询问季卿:“你一定是很气我,才故意弄疼我的吧?”
“你这傻丫头,我一点都不生你的气,我反是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听了别人的谗言误会你。”
“是吗?你不气我就好。”
“我该向你道歉才是,刚才对你不信任,委屈你了。”只是季卿还是想弄清楚九四到底是如何騒扰自己心爱的女人:“我现在想听你把那天在河边发生的事情说一遍,我不容许有其他男人冒犯你!”
“事情过去也就算了,他不过是抱了我一下,很快就被我推开了,你可不要去为难他。”招弟想到九四那天说的话,让她忍不住问季卿:“对了,你是否打算要休了百娟?”
“咱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你别跟我提起她,她对我根本不重要!”
“你也和她做过刚刚和我做的事情吗?”招弟突然很在意这答案,却又厌恶自己的傻气;他们是夫妻,当然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在一起。
“没有!我从没和她做过这档子事!”怕招弟继续追究自己是否有过其他的女人,季卿赶紧转开话题:“时候不早,我想你一定累了,早些休息吧。”
“我知道咱们还没有成亲,做这些事是不对的,我还是穿起衣裳赶紧回房去”说完话,招弟连忙起身寻找衣裳,她害羞地拿着被单遮遮掩掩,真想叫季卿别一直注视着自己。
“我想要你陪着我。”季卿拉着佳人的手,顺势又将她揽入怀中,低头细细亲吻她的粉颊。
“你快别亲我了!我怕我娘会担心地四处找我,我得赶紧回去了”招弟欲推还就地赖在季卿的怀里,她也不想离开他。
“你快别亲我了!我怕我娘会担心地四处找我,我得赶紧回去了”招弟欲推还就地赖在季卿的怀里,她也不想离开他。
“我让手下去告诉你母亲一声,让她放心。你今晚就在我这儿好好地睡上一觉。”季卿看着床单上斑斑血迹,嘴角含笑地表示:“反正你就快与我成亲,让大家知道你的清白是失在我手里,宅子里那些对你不利难听的流言就会不攻自破了。”
单纯的招弟不清楚季卿在说些什么,却很高兴他把自己强留下来;从小他们就一直编织着一起过夜的美好生活,今晚这儿时的心愿终于达成了!她心满意足地靠在季卿的胸窝,沉沉入睡。
望着那绝世的娇容,季卿不由感激上天对他真是太厚爱了!将这样纯真、善良、温柔可人的好姑娘赐给他;他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会倾一生力量,肩负起照顾、呵护她的责任。
眼前他该尽快把九四、百娟和她母亲逐出张家大宅!他们的存在,对自己的家人和招弟是最大的威胁,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心爱的人。
在宅第的另一端,百娟正心神不宁同母亲商量眼前的局面:“娘,您看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季卿那小子说要把我给休了。”
“怎么会这样子呢?他该不会是抓到你不忠的把柄吧?”四五娘忍不住想责备女儿:“我不是要你安分点,别再去找九四吗?”
“我没有!”百娟死不承认,她狡辩地说道:“人家说抓奸在床,我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那他凭什么说要休了你?你可是拼了命替张家生了个男丁。当初产婆说你要再有孩子不容易,这事许多人都知道,你只要这些日子规矩些,别出楼子,咱们可以利用家族内支持你、同情你的声浪,让他不敢休了你。”
“娘,这招行得通吗?”见识过季卿爆发的怒意后,百娟不像以前那么乐观:“我看咱们还是看能拿多少钱就拿多少钱,乖乖地走人吧!”
“你真是没出息!你想人家休了你,还会送你白花花的银子吗?”四五娘对女儿打算退缩表现叹气:“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儿,咱们母女俩带着你的儿子要怎么过活?”
“娘,咱们不是有些珠宝吗?我想九四那儿也该有些钱,撑些日子不成问题。”百娟说出自己的打算,能跟老情人在一起,其实情况还不算太坏:“再说他书念得不少,应该可以混个文官做做,养活咱们不是件苦差事。”
“我才不指望九四会养我呢,就只有你这笨丫头看不清他的虚情假意,你等着瞧,不出一个月他就会抛弃你们母子,自个儿逍遥快活去了!”
“可是我觉得我待不下去了,要是季卿真把我给休了,不是让其他人看我笑话吗?”
“你是面子重要,还是肚皮重要?你现在先别吵我,我来好好地想个法子。”四五娘开始厌烦女儿的软弱,她们母女怎能不战就败呢?
次日一早,招弟在季卿房里过夜的事,马上传遍全宅子。四五娘母女俩听到这消息,同时脸色沉重,心里喊着糟!
“我看眼前咱们动不了季卿,只有想办法从招弟身上下手!也许把她给做了,可以保住你在张家的地位”心胸恶毒的四五娘,当下做了决定:“你给我安分些,先忍气吞声过段日子,我想季卿那小子还没有借口可以赶走我们,只要还待在张宅,以后多的是翻身的机会!”
“招弟,别净顾着缝衣服,把眼睛给累坏了。先过来把这碗四物汤给喝了吧!”喜妹拿过女儿手中的针线,劝她歇息一会儿。
“可是再过几天就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想替季卿缝条漂亮的腰环,就快要做好了”
“那也不差这些时候,这上好的葯汤,是我让仆人准备特别给你补身子的,喝了对你的气血调理很有帮助呢!”
在母亲的坚持下,招弟只好先放下手边的工作,拿起葯汤喝了下去。
喝了一小口,招弟不由地皱眉表示:“好苦!怎么同我以前喝的都不一样?”
“是吗?我瞧瞧?”
喜妹想接过碗尝一口,但是柔顺的招弟认为自己太不识好歹了,怎么能违背母亲一片呵护之意?她微笑地摇头说:“或许是我自己口苦,我还是一口把它喝完好了。”
招弟又凑着碗想继续,喝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腹部接着一阵剧痛,她浑身颤抖,手中的碗也跌破在地!
一旁喜妹见状,慌乱得急忙扶着她:“招弟,你怎么了?”
“娘,我好难受”
“怎么会这样子?”喜妹看着女儿逐渐发白的脸色,恐惧地大声呐喊:“来人啊!救命啊!”没一会儿,仆役及左近的家人都闻声前来帮忙。
“大家帮帮忙,快去村里帮我请大夫来!”喜妹泪流满面地央求:“招弟好像中毒了!”
由于招弟即将成为季卿新娘,大家都知道这事儿轻忽不得,连忙答应。
从跟班口中得知恶讯的季卿,马上放下手边的工作飞奔到招弟的房里,当他见爱人躺在床上冷汗直流、脸色苍白的模样,忿怒、激动、心疼的错综复杂情绪在心头汹涌翻滚。
“去找大夫了吗?”季卿着急地追问一边围观的人。
“有大夫应该在路上了。”
“怎么会这样子呢?”季卿接着追问喜妹事情的原委。
“我也不清楚”喜妹想了想前因后果,突然自责地哭诉:“一定是那碗葯有问题!我不该让她喝下去的”
“你们所有人都下去,大夫到时,马上请他进来!”季卿喝令屋内的亲人及仆役全部离开,他担心自己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是不是那坏心肠的百娟想要陷害招弟?他不是有这样的疑虑,为什么还这么不小心呢?竟然让自己最心爱的招弟试凄,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只是大夫还没有来,也不知道招弟到底怎么了,现在没有证据,贸然去修理百娟似乎说不过去!
在季卿等得就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大夫终于出现。
“大夫,她到底怎么了?”
大夫一边把脉,一边说:“嗯,依症状和舌根显示,姑娘是误食了相克的葯物。”
“大夫,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我未婚妻的病傍治好!”“我会尽力的。还好你们发现得快,体内的毒素不是太多,我把毒血逼出来,再开几帖葯给她吃,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应该就没问题了。”大夫拿出竹葯箱里的针,开始替招弟放血:“只是恐怕你们的婚期得稍微挪后了。”
“您只要把她的病傍治好,我一定会好好地奖赏你!”大夫的话让季卿宽心不少,只是看着招弟一脸痛苦的模样,还是让他心里难受。他怀疑地询问:“您看她是否是让人下了毒呢?”
“这我想应该是直接吃了有毒的东西吧。”大夫望了眼地上残破的葯碗和汤汁表示:“她是否喝了那碗葯汤?”
“是的,是我让佣人去煮的,早知道我就自己亲手熬汤了。”有人想害自己的女儿?喜妹恐慌地说:“为什么宅子里有人要害咱们家招弟?她可从来没有得罪过谁啊!”“表姑,您放心,我一定会把那人给纠出来的!”季卿恳切地对着喜妹保证:“我发誓绝不让这事情再发生,也不会让任何人欺侮她!”
卧病在床休息了几天,招弟的气色才慢慢恢复。在她生病的期间里,一直是季卿亲自照顾她,那体贴、细心的模样,让她感动不已。
在大夫的指示下,招第可以下床活动后,两人每天更是如胶似漆、如影随形地黏在一起。
那副恩爱的模样,看在百娟的眼里实在不是滋味,只可惜苦无接近招弟的机会,不然她真想一手拔去那眼中钉!
怎么会失手呢?百娟同时在检讨自己的计划是哪儿出了差错。她是趁着仆人不在的时候,偷偷跑进厨房将毒老鼠的葯粉倒入准备给招弟饮用的补汤中,八成是分量不够,才让那臭丫头这么快就痊愈!
毒害招弟失败,让百娟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不由心痒想要放纵情绪。心想反正季卿正忙着和爱人打得火热,根本没空搭理她,自己如果还战战兢兢地谨言慎行、不敢轻举妄动,那才真是天大的傻瓜。
一如往昔,趁着夜阑人静时百娟蹑手蹑脚地来到九四门外,见四下无人才放胆地走进屋内。
“百娟?你怎么来了?”睡梦中的九四,翻身时察觉到身边突然躺了个人,赶紧急忙坐起身:“你快点离开,要让人看到了,咱们只怕马上就会被赶出张家大门了!”
“你怕什么?现在狗妹那厮才没空理会我。咱们许久没亲热了,你难道不想我吗?”
“我想啊!”最近手头有些紧的九四,根本没有闲钱去村里玩女人,自然不想错失眼前放纵情欲的机会。
他不再多言,热情地搂住凑向前的百娟,两人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急切地替彼此宽衣,互相激情地亲吻、爱抚
正当他们打得火热、水乳交融的当头,房门突然被撞开了!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今天终于被我逮到了,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季卿凶恶的声音,让床上纠缠的两人慌张地分开,连忙拉扯床单遮掩赤裸的身躯。
只见季卿手中拿着火炬,身后还跟着一群三姑六婆,似乎等着看一场好戏。
百娟和九四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坏了,脸上血色尽失。
“季卿叔叔,你不要误会,是百娟她来勾引我的”还想在张家混口饭的九四,马上就出卖枕边人。
“你九四!你竟然敢这样对我?”百娟惊愕地望着九四,怎么她最信任的人,竟然在这节骨眼儿背叛她?
“百娟,你才别来害我,长久以来一直都是你主动的投怀送抱!”九四围起搁在一边的长袍,马上下床跪在季卿的跟前不停磕头:“季卿叔叔,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马夫和跑堂的小厮,百娟也都勾搭过他们!”
“你”怎么自己这些事九四全都知道?还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前抖出来?看着眼前一张张鄙夷、不齿的脸孔,百娟抓狂地大喊:“九四!你是不是人啊?你可别忘记当初是你先夺我清白,把我肚子弄大的!”
百娟这句话马上引起满室哗然,这才惊觉自己犯了不可弥补的错误。
“误会啊!冤枉啊!那孩子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九四狠狠地踹了百娟一脚:“人家说最毒妇人心,你何苦这般陷害我?”
百娟知道一切都毁了,但是更怨恨情人翻脸不认人,她语音凄厉地大喊:“我心肠狠毒?那五年前,你让人谋杀季卿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高尚吗?”
此语一出,怒骂声更加高涨,她心想反正要死,大家就死在一块儿!
“你这全都是你要我做的!你还想伤害招弟,你才是最狠毒的人!”九四真想把百娟给掐死,他愤慨地拿起一边的板凳,就想往她头上砸去,却被季卿给挡下来。
“你们俩的行为实在不可饶恕!我一掌劈了你们,也算你们罪有应得!”季卿威吓的眼光扫视衣衫不整的两人,让九四和百娟忍不住浑身战眎:“但是我不想让宅子里充满血腥的气味,就将你们送交官府处治吧!”
九四急忙转身伏首在地,对着季卿苦苦哀求:“季卿叔叔,你可要原谅我,我这些年在张家做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季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虽然咱们没有夫妻之实,好歹也有夫妻之名啊!”闻声赶来的四五娘,马上冲出人群,跪在季卿的跟前替女儿求情,她紧抱住他的小腿啼声哀求:“少爷,你行行好,咱们也算一家人啊!再说可权还小,需要母亲的照顾,你不可以这么狠心啊”“哼!念在咱们曾经是一家人的分上,招弟现在也平安无事,我就饶你们一命!但是你们三个人现在马上带着可权离开张家,消失在我的眼前,在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入河南道境内!要是让我和我手下发现你们接近咱们县境,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季卿说完掉头就走。他实在不想再看到眼前这些让他作呕的亲戚;他知道如果再多待一分钟,他恐怕会失去冲动地把他们三个人全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