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风半靠在床头挥挥手,示意所有的人离去。左翼和右尉坚持留在房内,但是在
驭风的坚持下,不得不离开,临走前还不放心地看了初蕾一眼。
“什么眼光,好似我会对你不利一般?”初蕾噘起樱唇,不悦地瞪著将门关起的
左翼。
“他们是职责所在,对所有的人皆如此,不是单单只对你。”驭风拉住她的柔
荑,让她坐在床边。
“尉迟驭风,你认为装死吓人很好玩吗?”初蕾想起刚才也被他吓到.不满地瞪
著他。
“对不起,我原本想装死,让刺客的主使者出现。”驭风不明白为何要道歉,但
是在她责怪的目光中,他不由得放软音调。
“笨!”初蕾举起手掌戳他的肩头。
“唉哟!”驭风一个不防,正巧被她戳中伤口,痛得叫出声。
“啊!你真的有受伤?”白布渗出血迹,初蕾急忙跪在床上,俯过身体解开他肩
膀上的白布,白布一掀,清楚地看到缝好的伤口已裂开了。
“怎么办?我去找御医。”初蕾煞白著脸见血不断地汩汩而去,着急地先点了穴
道止血,想了想不放心,手指连弹,点住整条手臂的穴道,才跳床。
“等等!别声张。”驭风现在已能够了解她急惊风般的个性,一个不注意,整条
手臂又被点住了,来不及解穴,另一手臂围了上来,刚好圈住她跳起来的身躯。
“不找御医来不及,你的伤口需要再缝合才行。”初蕾不解原因,着急地想挣脱
他的箍束。
“不行!”驭风被她定住一臂,只余单臂奋力地圈住她的身体。
“噢!你怕看大夫?哈!放心啦!不会很痛。”初蕾停住挣扎,瞪大惊讶又闪动
笑意的双眸看着他。
啧!她的脑袋真会乱想,这次竟然将他想像成怕痛的小孩。他只不过不想惊动他
人,尤其是那两个护卫,以免他们为了他的安危驻守房间,防止她再次误伤他。
“初蕾,不用惊动别人,我有生肌止血药膏,你帮我擦上。”驭风白了她一眼,
知道她心急,以最快的速度说完。
“药在哪里?”初蕾听到有药,猜想他可能有隐言,也不坚持找御医。
“柜子第一层里面,白色那瓶。”
望着她如蝶飞舞到柜子前,驭风含笑地欣赏她忙碌的身影,同时不忘运劲自行解
开她所点的穴道。
唉!他笑着叹气,以后他必须小心提防她动不动就点人穴道的恶劣习惯。
初蕾跑到柜子前,拉开第一个抽届,将里头的衣物一件件拿起来抖动,见无药品
即丢到地上,最后伸手拿起一件衣物时,看到一个白色的瓶子,她兴奋地一千拿著衣
物,一手拿著药瓶回过头来问:“是不是这瓶?”
驭风见她手中所挥动的是他的贴身亵裤,霎时黝黑的有个竟泛出红潮。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有变化?”初蕾见他满脸通红没有回答,急忙地爬上宽
大的床,俯身盯看他的脸色。
驭风无奈地看着她。这个大胆又迷糊的小妮子。
手头拿著什么自己也不知晓,他望着她小手握著他的贴身亵裤趴在他的胸前,这
种暧昧行为,即使他是柳下惠也受不起这种引诱。
“哇!你想做什么?”蛮腰突然一紧,初蕾整个身躯即紧贴在他的胸膛。
她不了解现在两人亲密的举动让他的心如狂风怒涛般激动吗?驭风望着她掀眉瞪
眼的表情,突然坏坏一笑。“你有看清手中所拿的东西吗?”“没错啊!白色药瓶,
是生肌止血膏。”初蕾瞪他一眼”他以为她是笨蛋吗?抽届里头瓶子虽然多种,她也
不会拿错药瓶。
唉!这个迷糊的小妮子,还不懂他话中的涵义。
驭风举起她的另一只手,看着她手中的衣物说:
“这是什么?我怎么觉得很眼熟。”
“咦!好像好像”初蕾此刻才发现手中竟然捉住件衣物,她呆呆地看着
紧捉住的衣物,脑中努力想着它是什么,蓦然一个想法冲人她的脑中,倏地胀红了她
的脸蛋,急忙将手中的衣物甩掉。
嫣红透出白皙,红艳如染醉枫林令人著迷。驭风伸著手指轻拂著她的娇羞,同时
也醇醉了他的心灵。
“我我”初蕾低垂著头不敢看。
“我很高兴你喜欢那件贴身的衣服。”驭风在她的耳边喷出如糖蜜般甜腻的低沉
声音。
“才才不是我”初蕾胀红著脸,混饨的脑袋急想着说辞。“我以为
它是包扎用的白布。”
闻言,驭风低低地笑着,双目的闪动地盯著她,放肆的手指漫游在她的脸颊。滑
过下巴。绕过鼻梁。
蜿蜒在唇瓣蛊惑的气息让她的心越跳越快,嫣红加深如火焰眩目。
他低吟一声,大手覆在她的后脑勺缓缓牵引她的螓首,渐渐地接近,两人鼻息缠
绵交织成令人迷恫的悦耳声响。
“初蕾!”驭风喃喃地低呼。似乎熟悉的名字由他的口里呼出,如催眠般的,初蕾的心依附著他的呼唤而跳
动,温热松弛了她的身躯,柔软的小手靠在他的胸膛,双眸痴痴地望进氢雾弥漫而更
深邃的眼眸。
驭风伸出舌尖轻划著她的唇形,挑逗的目光看着她逐渐昏乱的双眸。
“吓!”当热热的舌尖碰触到她冰冷的唇时,初蕾倒吸口气,螓首直觉地往后
仰,却被他放在后脑勺的大手阻止了自己的躲避。
她的羞涩反应引发驭风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抬起身躯,迅速地掳获眼前的
嫣红与汲取她青涩的香甜。
“叩、叩!”
站上传来急促的叩门声,敲醒了魔咒、瓦解了旎旖。
初蕾愣了一下,茫然地看了压在她身上的驭风一眼,低下头看到自己攀住他的手
臂,瞥见半解的罗衫“啊!”初蕾低呼一声,红晕再次笼罩双眸,小手急忙抽离他的
颈部,推开他的身体,背过身体慌乱地整理衣服。
驭风明白如果没敲门声,他会做出有违道统的事,他应该感激这个阻止,没让他
做出这该做的事,但是他真恨这个打扰。
“谁?”压抑的欲望形成愤怒的吼叫声。
“左翼。”门外的人简短报名。
“进来!”驭风见初蕾已经穿好衣服,离开床畔坐在矮几旁,出声唤进他。
“王!”左翼推门进来,瞥了一眼低头闪避他目光的女神说:“香儿和兰儿在哭
闹说女神不见了。”
自小相处,驭风明白这是左翼要求密谈的伎俩,哂笑说:“派人去通知一声,女
神在此过夜。”
“是!”左翼明白驭风的意思是什么都不需回避她,点了点头说:“刺客来自中
原。”
“中原?”驭风抚著下已沉思。
“失败即自尽,显然是受过训练的杀手,这类杀手男妇皆有。”左翼简短的补充
所知资料。
左翼眼角绕著初蕾,她的皮肤白皙,精致如水做出的五官,娇小的个子,和中原
的女子相同,他心里才不相信她是女神。
“刺客?你真的遇到刺客?”原本低垂头的初蕾闻言抬起头来,恰巧接到左翼锐
利的猜疑目光,不由让她火大,圆睁的眼睛连忙瞪了回去。
一一大一小两人瞪视的模样让驭风觉得好笑,眼光示意左翼不要与她斗气,笑着
对初蕾说:“是的!”
“你做人真失败耶!”初蕾撇了撇嘴,心里首先认定是他个人的缺失才会引发杀
机。
左翼闻言忍住冲口的爆笑,为了工的颜面,只得将眼光移到别处。
“咳咳!我我”她的话让驭风被口水给呛到,咳得说不出话来。
“唉!你做过什么亏心事?说出来大家合计,合计,也许可以解决,这么一来才
不会有杀手再上门来。”身躯一闪,初蕾来到他的身旁,伸出玉掌拍著他的背帮他顺
气“难道你不知道身为一个王,身边总是少不了刺客?”驭风捉住她的柔荑不让她
离开床边。
驭风占有性的动作落入左翼的眼中,他带著警觉的目光看着她。
“喂!左翼,我是女神那,以那种眼光看我会得到天谴。”初蕾不悦地瞪了左翼
一眼,转过头问驭风:“你这个王是不是做过错误的决定?”
“错误决定?你指的是什么?”驭风的脑袋跟不上她思考的速度,愣地看着她微
嘟的樱唇,真想再次的撷取。
“唉!当王最大的错误决定就是侵略,让战火连绵;再来是纵容贪官,来个民不
聊生;接著是个人的纵欲,强抢民女人宫只有这种王的身旁才不缺乏刺客。”初
蕾斜脱著他。
淘气俏皮的眼光令人好气又好笑,更有一丝宠爱在驭风的心里发酵,此刻他真想
将她揉人身体里头好好表达疼爱。
“王不会做这种事。”听到驭风被诬凄,左翼横瞪了她一眼。
“你的意思是想问我有没有后宫嫔妃吗?”驭风伸指点一下她微俏的鼻头,笑着
说:“答应是没有。”
“谁谁在问这个,我是在问刺客为什么而来?”初蕾的心里泛喜,噘著嘴否
认,但难掩眼中欣喜的光芒。
“这个问题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我来不及活捉。”驭风的手臂悄悄地伸到她的身
后,偷偷地爬上她的纤腰。
“属下先行告退。”
眼明的左翼看清王的动作,立即行礼告退,并小心地将门合拢,但是他的心里仍
对初蕾不放心,于是站在王的门边,提防可能发生的意外。
“停!先上药。”初蕾见驭风一个使力,她的身躯又坐回他的怀里,明白他想做
什么,小手急切地抵住他的胸膛,羞红著脸说。
“是!全听你的。”驭风还是低头先偷得她一个吻,才乖乖被她扶靠在床头。
“瞧!伤口扯裂得更大了。”初蕾脱下他临时套上的外衣,望着伤口稍带埋怨的
语气说著,小手则忙著将药轻轻地涂在他的伤口上。
伤口一阵清凉,接著则是药渗入的刺痛。驭风的肌肉颤动著,但是吭也没吭一声
地忍受下来。
“会痛吗?”初蕾关心地问。“很痛,但是我还可以忍受。”驭风在她面前不必
装出王的严肃与高高在上,但白地承认道。
“要不要请御医来?”初蕾现在有点后悔,后悔当初爹娘要教她医术时,她忙著
装乖打混,以致医术不够专精。
“不必!这只是小伤口。”驭风摇著头。
御医是他的长辈,看到他又扯裂的伤口,一定会大惊小‘怪,苦心婆心地叨念,
直到他答应乖乖躺在床上休养半个月。唉!闷也会闷死他了。
“还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吗?”初蕾打量著他,以他全身被御医包扎起来的程度看
来,她实在看不出他受伤的程度为何?
驭风苦笑着,如果当初不是因为穴道未解,以他的武功,肩上也不会受了这一
刀。
“别苦笑,你就算全身都受伤的话,我也不会笑你。快点说,好让我帮你上药
呀!”他的苦笑在她眼中竟然成为羞愧难当的笑容,初蕾不等他的回答,小手忙解开
他身上的白布,仔细地检查伤日。
去除包扎雄健的胸肌完整地呈现在她的眼前,想起刚才倚偎的心悸,初蕾如著魔
般,纤指轻轻地在他的胸前抚触著。
驭凤受不起她的无心动作,身体一阵紧绷,紧紧地搂住了她
“风,谁会继任你的王位?”初蕾头靠在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她的心不由
得跟著他跳动,呼吸又急促起来,陌生的热潮一波一波地扑向她,她急忙撑起半身,
仰著头找话题和他说话。
“应该是吴叔。”驭风伸手抚著她的秀发,沉吟一下才回答。
“除了吴长老,是不是还有别人有资格当玉?”
回想吴长老的举止,他对驭风的关心很真诚,想来绝不可能做出暗杀王的事。
“嗯!我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弟弟,第一个继承的人应该是他,但是他不在
国内,所以吴叔才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驭风嚷著眉,难掩心痛的感觉。
“喔!你弟弟在哪里?”初蕾伸出手指轻揉他眉头,秀丽的脸庞布了不舍。
“楼兰只是小柄,处于大汉与匈奴之间,长年遭受这两大国的压力,要求附庸,
为了避免战火,先父将弟弟送到大汉当人质,表示效忠,而我则”想起当年幼为
质子的羞辱,驭风的脸颊不由得抽动。
“你曾到匈奴当质子吗?”初蕾好心疼,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脸颊靠在他的
脸庞,柔柔地给予他安慰。
“是的!当先王去世后,匈奴王也随之去世,继任的浑邪王让我回来任王位
的。”她的香味与温柔渐渐化解他心中的激动,脸颊紧紧地相靠著,闭眼享受宁静的
温馨。
“浑邪王?听起来就不是好人。”初蕾喃喃他说。
想起一起成长,因吵架而成为好友的浑邪王,驭风心头流过热切,摸著初蕾的头
发说:“他的外号是不好听,不过人很不错,就像我被他取为‘恶龙’,我的人可不
错呢!”
“嘻!哪有自己称赞自己,羞羞脸。”谈笑间,初蕾螓首埋入他的胸前,吸取他
的温暖,懒洋洋地半合著眼睛。
驭风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想起初次见到她蜡缩在床上的模样,明白她怕
冷,于是拉起棉被盖住她。
夜渐渐深了,黎明的光芒在他的灼热注视中悄悄到来。
阳光悄悄地爬上初蕾的眼帘,兰儿瞥见她不舒服地翻个身,立即将层层的纱帐放
下,看一眼她露出笑脸的睡容,掩住笑意退出房间。
“兰儿,小姐醒了吗?”香儿端著早膳进入小厅。
“小声一点,小姐让没醒过来。”兰儿做出噤声的姿势。
“嘻!王如此勇猛,小姐昨夜一定累坏了。”香儿伸舌偷笑。
清晨时分,王抱著沉睡在他怀里的小姐走回她的房间,放下后还流恋很久才离
去。
大漠民间热情,对于男欢女爱视为正常,故两位侍女见到这一幕,心里也为这对
待偶感到高兴。
“香儿,小姐的脸皮子薄,别偷笑。”兰儿也掩不住一脸的喜色。
“兰儿,看来小姐和王的婚事近了,我们该早点找些布料帮小姐缝些衣物。”香
儿低声他说。
“嗯!王要离去前也有交代,要我们先帮小姐缝制些毛皮的衣物,嘻!当初我瞧
见王的大氅在小姐的床上时,我就知道婚事近了。”兰儿喜不自禁他说。
“对啊!女神嫁给王,那么河龙就会永远照顾我国了,再也不必怕匈奴和大汉
国。”香儿得意地接口。
“对啊!全国的百姓从女神出现就在期待她与王结合的这一天了,”儿点头附
和。
“别说了!我们快乘小姐还没醒,先去选些布料叫他们送过来。”香儿朝卧室探
个头,确定初蕾没有醒转的迹象,拉了拉兰儿的袖子催促。
轻掩的门扉锁住一室宁静,凝神倾听只有初蕾微微的酣睡声。
门扉轻轻被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悄悄地闪入,虽然对方已经将脚步声放轻,但
由于高大的身躯,不灵巧的动作、悉悉的声音,仍足以吵醒沉睡中的人。
从对方一走近,初蕾即被足声吵醒,迷朦间她以为又回到落日岛,父亲悄悄侵入
她的房间想吓她,直觉地继续装睡聆听来人的动静。
微睁的眼睛注视著对方,笨拙的动作让初蕾看了就想笑。
“呼!”初蕾瞥见他要打开她贴身的抽屉时,赶紧装出几句呢喃声音。
他注意到她的声音,立即蹲下,将庞大的身体藏在小小的斗柜后头,等了一阵
子,发现她只是在说梦话,松口气起身,悄悄地想走出房间。
初蕾由他的熟悉动作想起了一个人,坐起身大喝:“大胆的左翼,竟敢偷偷进入
女神的房间。”
“哇!”没提防的左翼被她的声音吓得跳起来,转过身不敢相信地看着坐在床上
的初蕾。
初蕾格格的笑着,暗忖:吓人的滋味真好玩,难怪老爹和老妈总是喜欢以吓她为
乐趣。
“别遮了,一大张脸只蒙了一小块布,不必看也知道是你。”初蕾见他举手调整
脸上的布,挪揄他说。
“小姐知道是我?”左翼扯下脸上的布。
“从你一进来,你的身材和动作我一看就知道是你。说!进来我房间找什么?”
初蕾沉下脸,一股威严令人屈服。
“我我”左翼奋力闪避她逼人的气势,但是在她瞪视中,混饨的脑袋快
速地想找借口,说:
“属下进来检查小姐的物品是否齐全。”
嗅!好理由,初蕾有点讶异地看着他,没想到他长得一脸忠厚老实还能想这个理
由。
“呵!斌国的风俗真是奇特,必须蒙头遮脸进行检查的任务,哪天我问其他人是
否还有我所不知的风俗。”初蕾呵呵笑着,他当她是白痴吗,使用这种蠢的借口就想
让她相信?
“这是属下个人的特殊习惯,”左翼狼狈地呈强辩解。
“阁下还真是具有特殊,不同常人的习惯耶!”
初蕾黠笑着,探手到枕头下摸索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些五颜六色的丸子,挑出一
粒放在掌心。
初蕾心疼地看了它一眼,这颗红得吓人的丸子,可是她辛苦采集玫瑰精制出来的
糖果,很舍不得让他吃下,不过其他糖果的颜色又不够吓人,她只得牺牲这一颗了。
“嘴巴张开。”初蕾狡黠地盯著他,盯得他不由得背脊发凉。
左翼为难地看着她手心那红得吓人的药丸子,不必想也知道不是好东西,他紧闭
著嘴巴摇著头。
“这颗药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红心肝’,功效和它的名字一样,服用的人如
果说谎,黑心肝想骗人时,它才会发作,当然说真话时,它会乖乖地侍在体内和你共
享天年。”初蕾展现骗人的天真笑容,城却说著让人心惊的话。
天啊!辈享天年,吃了以后不就这辈子都不能说半句假话!
左翼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深恐一个不小心让小姐有机会赏给他这颗药丸子。
“不吃可以,老实说你进来找什么?”初蕾也真的舍不得这颗糖,收紧掌心,冷
冽地看着他。
左翼松了口气,明白不老实说,以后必须日夜提防女神找到机会赏给他吃这颗药
丸子,还是但白点比较安全,于是倒退到安全距离,大手仍不敢放松提防,由指缝中
迸出声音。
“刺客来自中原,小姐也来自中原”话才刚出,初蕾的眉梢上扬,左翼即明
白说错,连忙又退后几步。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刺客是一伙的?”初蕾冷冷的声音不啻在凌迟他。
左翼听了全身起了寒颤,但事实上他是这么认为,敢做就该敢当,他吞了吞口
水,硬著头皮老实的点头
不错!耙做敢当,这份坦诚的勇气让初蕾欣赏,不由得放松了脸部的神情。“我
不做没格的事,刺客与我无关。”
“为了王的生命,属下宁可怀疑天下人。”左翼坚决他说。
初蕾斜睁了他一眼,瞧在他如此忠心在份上也不予以计较,不过有件她可得问清
楚“左翼,你为什么不承认我是女神?”
“小姐的相貌与中原人相似,属下虽然不会轻功,但看过别人施展,故知道小姐
来自中原,不是传说中的女神。”左翼说。
“多少人知道?”初蕾好奇地问,心里希望最好很多人知道,让她可以卸下女神
的身份。
“只有王、右尉和属下三个人知道。”左翼怀疑地看着她突起的兴奋。
“天啊!这么少人知道,我向大家说也不说清,唉!我不想当女神。”
初蕾下巴靠在双膝,烦恼该如何由神变回“人”随手无意识地将手中的糖果放
人嘴里。
左翼瞪著她的动作,心中佩服不已,想来小姐敢吃下那颗“红心肝”一定不会
说谎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