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屋 > 其他 > 川木文集 > 的召喚
    孩子,你的爸爸妈妈虽然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你,但请你相信:我们,全中国有爱心的合法夫妻,都愿成为你的爸爸或妈妈!
    孩子,你现在就先来认识一下我吧:我姓谢,单名一个卫字。我生于1959年。我的母亲在生下我一个多月之后,就被迫抛下了我我的一生较为坎坷。仅凭这一点也就可见一斑了,对吧?我从小是由我爷爷和姑婆抚养带大的。你看,我的童年是不是与俄国作家高尔基写的童年有点相似?是的,孩子,我爷爷和我姑婆从本质上讲,是个好心肠的长辈,尤其我姑婆,她在我7岁那年退休,退休后就与我爷爷一起,承担起了抚养我的责任。这份恩情对我而言,自然是天高地厚,没齿难忘的。然而,由于她目不识丁,又是从封建社会走过来的人,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一个从小失去母乳喂养,没有得到和感受过真正的母爱、却又是与童年与高玉宝等等相伴成长的少年,他在需要吃饱穿暖的同时,还需要什么?她始终以她粗暴、有时甚至是残酷的方式和方法来对我进行所谓的“教育”对我不是打就是骂。而我呢,偏偏又生就一副倔强而又“叛逆”的性格,最可笑或说最充满讽刺意味的是:那时候正是“活学活用毛主席语录”的年代。于是,在面对无情棍棒的时候,我就“牢记毛主席的教导”:“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但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我“反抗”越深,她的“压迫”就越狠。以至于有一次我的大奶奶(即我爷爷的嫂嫂)实在看不下去,过来劝阻她说;“你这究竟是在教育孩子,还是在打贼啊?!”我“反抗”失败后,就改为逃跑。但我小小年纪又能逃往何处啊?因此,我每逃一次,对我的惩罚就加重一次。我至今记忆犹新的逃跑有两次。一次是逃离家乡去找我的妈妈,结果当然以失败告终。第二次与其说是逃,不如说是被“驱赶”因为这一次我已经14﹀15岁,但我这一次是被扒光身上的衣服净身出户的
    孩子,我这一生风雨坎坷经历的太多,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噢对了,有一点我想补充说明一下,我在进入我现在的这家企业后,我便开始一边干好我的本职工作,一边坚持学习与写作,迄今二、三十年过去了,虽然成绩平平——只在各类报刊上发表了一些小小说、散文(一部中篇小说中国股民入选王干主编的2005华文最佳网络小说)等等之类,但我在热爱文学的同时,文学也薰陶了我,陶冶了我,净化了我;更使我对爱这个字,有了不同于常人的深刻认识:越是渴望得到爱的人,越是要首先学会在爱自己的同时更爱他人。爱是对等的,相互的。爱是一种责任。爱,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无私的给予。只有懂得这份爱的真谛,并身体力行地去实践这份爱的人,他(或她)才有资格得到爱的回馈。
    孩子,我之所以对你说这些,主要是想告诉你,只有经历过风雨的洗礼,才更懂得欣赏彩虹的绚烂;只有在漫长黑暗中煎熬等待过的人,才更懂得珍惜光明带来的无限美好。因为自己有过不幸的童年,所以我对所有正在经历艰苦磨难的青少年,有一种感同身受的体会。
    孩子,另外我还想告诉你,我是在将近40岁的时候,才与我现在的妻子相遇相识并最终结合到一起的。她比我小20岁。我们的爱情既经典又传奇,既浪漫又曲折。我爱她,是因为她年轻而又美丽,聪明而又善良。她爱我,是因为我对生活的热爱,对文学永不言弃的追求。她是在冲破重重阻力之后才与我手拉手、肩并肩地走进婚姻殿堂的。我们在2003年的时候,本来己经有了我们俩的爱情结品,但为了照料服伺我那年近九旬、并已卧床不起的姑婆,我俩经过几次协商,最终还是忍痛割舍了我们的第一个骨肉孩子,我之所以对你说这些,主要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当我们惊悉你的家乡遭受空前浩劫,当我们天天晚上守着电视机,收看中央电视台不间断直播的众志成城,抗震救灾的新闻报道时,我流泪了,我的爱妻也流泪了。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和我的爱妻——我们俩做出了一个极其庄重而又神圣的决定:我们准备从灾区领养一个孤儿!所以孩子,如果你在认识、熟悉和了解了我(当然也包括我的爱妻)之后,愿意成为我们这个家庭的一员,那么我还要再告诉你一点,那就是:我们已经做好了随时迎接你到来的一切准备。
    来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