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修炼狂的练习靶子,会有什么下场?答案显而易见。
于是,亨特利最后死掉了,而且是有点戏剧性地死在自己引以为傲的珍器长剑之下----李修最后零距离一刀掷出,趁他招架的时机,以运足内力的双手钳制住他已经酸麻到几乎没有知觉的双手,反举他的剑锋抹过了他的喉咙。
珍器长剑,亨特利死都没有松开,然而这最终没有替他带来预想的胜利,甚至没能保住他的性命。
为什么对手能够保持如此疯狂的攻势仿佛无穷无尽?亨特利死不瞑目,眼睛里充满了惊愕和愤怒的神色,颈脖涌出的大量鲜血浸透了他的全身,整个死状格外恐怖而凄凉。
事后替他收尸的同僚,发现被他一直握到最后的那把珍器长剑,怎么弄都从他手里弄不出来,只得硬生生地将他的十个指头全部扳断种种细节随着决斗胜负结果的消息一起在帝都传扬开,给了关心此事的贵族们新的话题。
而其中比较敏感的一些人们,就通过这许多细节真切感受到了那位公主骑士的“出色”之处。
消息传扬的效果是明显的,虽然肆意谈资的人仍然吵吵闹闹,但实际挑战的人瞬间减少了大半。在一个奥义强者殒命,试探念头多少算是达到了之后,可没几个人会再想去尝试作那种超出常理的疯子的对手。
况且公主骑士获得光荣的胜利后,就又不管不顾地埋头继续疯狂修炼去了。关于胜利的话语,无论炫耀还是谦卑,都一句没有说看样子,这个不折不扣的狂人骑士再现身的时间,至少又得等上数月以后。
传言仍然在持续,但偌大的帝都毕竟不是围绕公主与骑士为中心而运转的。事实上,这整件事情目前为止造成地影响,除了惊人新闻式的莫大震撼外。就只有一个拉乌尔家族惨痛损失了一个奥义强者。其余的,人们的生活一切如常。
贵族绯闻,再闹得翻天它也只是绯闻。别说离阿芙萝蒂公主比较遥远地普通民众,就是贵族圈子里。在进一步可能的事态发生之前,也只是针对事件的推想和揣测罢了。
表面上纷纷扰扰,实际上帝都生活还是挺平静。该吃什么,该做什么,不会因为一个公主册封了一个骑士而有变化。萨乌德帝都的居民们,仍然活在城市的热烈繁华之中。
寒冬逐渐过去,春天再度到来。清冷潮湿的春雨遍及了都城的大街小巷。萨乌德人迎来了新一年的喧闹和兴盛。
国际上,和另外两个大陆强国的谈判比较成功。随着一道道三方认定地契约的成立,动刀兵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
人们享受着先前战争胜利带来的绝大好处。同时用不着再担忧国家会陷入无止尽战争的泥沼。强大而荣耀地萨乌德帝国,正一天天地变得更加美好。
即使是先前态度最为反战地人士,此时也开始逐渐转变态度,甚至挺身出来鼓吹新的战争,希望帝国继续去侵略那些弱小可欺的国家。用相对较小的军事代价。取得更大地辉煌和利益。
解决了雅克那和泰和华方面的后顾之忧,这是理所当然的选择。战争带来的好处实实在在地惠及了整个帝国,别的不说,就那些价格低廉的大量奴隶劳动力。就让帝国多个行省地经济生产力提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没有干扰,没有威胁,只要去做就会有莫大利益地事情,傻子才不干。在契约一步步签订的现在,任何还坚持反战地言论,都会被视为滑稽可笑的迂腐作态。
牺牲?帝国的军队从来不畏惧于以流血争取胜利的荣耀。正义?随便编上一个理由就行了。反正到最后。反驳的人统统会被消灭,胜利者就是正确的。
贪婪。**新一轮的开战狂热正在酝酿,即使带着寒冬冰冷气息的春雨一连下了数个星期,也不可能浇灭一点繁荣帝都民众中心中那期盼明天的热情。
这新一个春天的雨季,似乎比往年来得早,来得冷。
夜间,豪华马车在道路上行驶,红衣的骑士在马车周围随行护卫。马车之中,微带醉意的安德鲁子爵正在与自己新近纳的小妻子**,两人打情骂俏的话题是关于女性奴隶的**调教。
作为帝都贸易区目前生意最发达的奴隶商人之一,安德鲁子爵堪称风头正劲,春风得意。比起其他一般的奴隶商人,他总是能够第一时间掌握到新的奴隶货源,大量,迅速,廉价,质优地出货,转手间就赚取大把大把的金币。
同行们一个个为他的成就眼红,为他在军队中的广泛人脉而惊叹。经由他手上的货物利益之丰厚,连根深蒂固的帝都老牌贵族都忍不住要动心。于是他频频接到一个又一个贵族晚宴的邀请,与更多人物攀上了交情。
安德鲁今晚就是刚刚参加完又一位伯爵的宴会,那位轮起地位来要比他高上一截的大贵族,却是客客气气和他说上半响话语,才有点低声下气地请求他下一批货物到来的时候,首先通知下这边的庄园
安德鲁心中舒畅无比,同时他又十分清醒,自己能够有这么一天,都是依仗背后那位大人物的缘故。
回想起来,一切就像是做梦。自己居然偶然之下与那位人物搭上了路线,自此一路通神,总是能接受到最新最好的货源,也没有经受到侵略军中官员的半点为难,进货成本低到了以前简直不可想象的地步。
当然,相对的,付出的代价是大了点,但都是值得的。如果不是那位人物,自己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而已,根本不会有做得这更进一步的机会。
只要把握得当,好好干下去的话,总有一天。即使伯爵爵位也不再是梦想。
安德鲁遥想未来,在车内快活大笑。而被他地淫荡**逗得满脸通红的小妻子,在半推半就之中,在他身前跪伏下来。解开他的裤裆
安德鲁在车里和女人玩女奴游戏的时候,车外地一个护卫骑士打了个喷嚏,小声咒骂这该死的天气,诡异的冰凉直往人的身体里钻,使得奥义武者都禁不住要感冒。
街上没有行人,街道两边的房屋流露丝丝光亮。骑士一路眼看着那点点光明,突然之间,只见一个黑色幽影从天空上呼啸落下!
长达三四米的硕大黑色羽翼,拍打时候飘落的根根细羽在房屋透出的灯火光芒中清晰可见是猛禽?不!那是人类!?
马儿受惊嘶鸣。车夫也吓得拉紧了缰绳,护卫的骑士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从天而降地黑色幽影,明显是一个身着漆黑斗篷的人类身影,斗篷边缘有些破烂,仿佛是刚刚经过了长途跋涉的旅行者。一张面孔隐藏在阴森的兜帽之中。
人类的身影。背后却伸展出高级猛禽一般地巨大双翼,而且是前所未见地全黑之色,浓郁如墨,诡异得不像是这世间该有的存在。
“什么什么人!?”骑士队长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喝出声,声音中细微的停顿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绪。
察觉不到魔力波动!如果是刺客地话,在暴露之后,又被魔力侦查锁定,那即使反侦查技巧再高明,也多少会被察觉到魔力波动才对。然而眼前这个“人”没有!?
是人?还是猛兽?有这个样子的“猛兽”吗?骑士护卫们惊疑不定。
黑色身影双翼轻轻摆动,上下漂浮在马车前方十几米的位置。一个嘶哑空洞的声音从兜帽下传了出来。
“吾乃毁灭之魂从死亡与绝望的深渊中,借着无尽仇恨的阶梯,来到这贪婪,血腥,**,残忍无穷痛苦地根源之地猎杀复仇”
“荒荒谬!”
骑士队长反吼回去,因为他一瞬间发现,自己这些人,居然真地被这突然出现的诡异家伙给吓住了。那造型,那声音,那语言无一不在激起自己这些人地惊愕和恐怖感。
“来历不明的家伙,弄成这种模样装神弄鬼”骑士队长尽管一时想不出对方是怎么会有一双极其真实的羽翼,但既然是来者不善,己方所要做的就是将他干掉!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死掉的尸体,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在骑士队长的号令下,四名奥义修为的骑士一起出招,风之奥义,火之奥义,雷之奥义齐齐朝黑色身影轰击过去!
黑影不躲也不避,伸出漆黑的双手,迅捷而又缓慢地做了仿佛画圆一般的诡异手势,轰然一声,四名奥义武者的合击就被从中心位置突破开来,由黑影身边直冲而过,呼啸天际。
“不不可能”骑士们完全震惊了。四个人的合击,对方居然是毫发无损,连羽翼上的细羽都没有多掉几根!更扯的是,对方当面使出如此强悍的防御招式,却仍然是没有散发哪怕一丝一豪的魔力波动!
这是什么力量?
“阻碍仇恨终结之人,消灭”
黑色身影飞翔而来,急速逼近。当先的骑士队长吼叫着挥剑劈去,黑色身影一掌击出,那极品质量的长剑就像是碰上了顶级珍器一般支离破碎!骑士队长眼睛瞪大到了极致,黑色身影的手掌击破他的攻击后直接抓住了他的头颅,一下子将他整个人从马匹上拽上了天空中!
“呜呜啊----呜啊啊啊啊啊”
半空之上,黑色身影抓着骑士队长的大手指间冒出丝丝黑气,而被抓住脑袋骑士队长极其痛苦惨叫着,不断拼命挣扎,却是像被大人抓住的小孩子般毫无抵抗之力。
底下剩余的骑士们,甚至没有人再出手试图救助自己的队长,个个看得一脸呆滞,嘴巴和眼睛都张得老大,心底里一片恐怖的冰凉。
骑士队长的凄凉惨叫在空中传出很远,至少几条街的人都听到了。马车所在街道上的房屋光亮更盛,一双双不解恐惧的眼睛透过窗台偷偷地往外窥探。
凡是看到了的,所见的景象令他们终生难忘。
被抓着的骑士队长挣扎和叫喊都逐渐减弱,然后,他的盔甲首先从身体上脱落,怦然一声堕落在地面上,碎片满地,犹如脆弱的玻璃。
接着,是他的手臂,一整只强壮的右臂,就像从坏掉的娃娃身上剥落的零件般,紧跟着盔甲掉了下来,一样地在地面砸得粉碎,爆开一地触目惊心的肉碎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