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艰难的独守
看到女儿无奈的笑,又看到苏长青训斥不懂事的小司机表情不够严谨,顾群堂才笑着坐回原处,摆手说:“开车吧!”
目送父亲的黑色车子滑进夜幕中。
她才抬起了腿向着前方的商场走去。
她想,是现在回家呢。还是像往常一样继续的流连到深夜再回去。
花开花落,缘起缘灭。
再回首已是沧海变桑田。
多少人败给了等待,多少情败给了似水流年。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
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
别抱怨幸福总是和我们擦肩而过,人生,就是一趟没有回程的旅途,珍惜眼前人。
街边的音像店里,有歌声在回旋飘荡。
多少人败给了等待,多少情败给了似水流年,珍惜眼前人,莫使幸福擦肩而过。
站在门外,她久久的凝立着不动。
站在楼下,看到屋内不似往常一样亮着温暖的灯光,这让顾萌萌感到有些诧异。心想,他在军区加班没回来?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耽误了?
时间指向9点50分,她犹疑了一下走进了电梯。
21楼静悄悄的,一梯两户,对门住的是一位精英海龟,有非常精彩的夜生活,不到午夜是不会回来的。
她把门口歪掉的脚垫扶正,然后从包里拿钥匙开门。
“咦?”她惊呼一声,发现门居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大门居然开了。
她向后退了一步,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难道是小偷!她望了望黑漆漆的室内,看不出什么异样的地方,她用手抚着胸口,另一手握着手机,倏忽按亮了门边的灯。
还是没有动静。
一切都静的怕人。
她故意对着门里咳嗽了几声,仍然没有任何可疑的回声。
她壮起胆子,走进来。鞋子都没换,想直接到客厅打开大灯。
忽然,她的脚步停下来。
站在阴暗的转角处,再也无法挪动脚步。
沙发上赫然有人!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刚想呼喊,却借着客厅窗纱透出的微光,看到了那个人,竟是康威!
离得近了。
她才闻到了氤氲在室内的浓郁酒气。
她虽然不能喝酒,但是对酒的鉴别很有一套。闻一闻醇正甘洌的味道,就知道他喝的是1978年份的蒙塔榭酒。一瓶抵得过普通百姓一年的工资,可见,一向低调的他已经被刺激到了何种程度。
心一点点的放下去。
她抿了抿唇,准备去开灯。
“别开”他说话了。嘶嘎的嗓音,像一把钝刀割在她的心上,汩汩的朝外冒血。
她微顿了脚步,转过头来,问他:“你喝醉了吗?”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莫名的忧伤缓缓地充斥在两人之间。
隔了好久,他似是受伤的笑了笑。
“醉了又怎样。还不是照样痛苦。”
他话里隐隐的指责意味令她心里一紧,言不由衷的话禁不住冲口而出。
“你可以选择不痛苦的!”
他不说话了,沉沉的笑起来。像一头备受摧残的野兽在黑暗中粗重的喘息。
忽然,他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向她冲过来!
“啊。”她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朝后躲。
他毕竟是喝了酒的,加上室内昏暗,他绊住了茶几,高大健硕的身躯轰然朝前扑倒。
顾萌萌大惊失色,因为他倒下的地方,头部恰好对着一处装修时留下的尖角。
“不要!”她狂呼冲了上去。
一切由心,她终究是狠不下心来。
在他落地前,用自己娇弱的身体挡在了他的身下,承受了他身体霍然砸下来所有的重量。
“啊。”她的眼前一黑,几乎立刻昏厥过去。背部火辣辣的疼,浑身像是被挤扁的柿子,整个缩在他的身体下,动弹不得。
时间宛如停滞。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距离他头部仅仅只有毫厘之差的尖锐凸起。而他,正眯着醉眼死死地睨着身下的她。
“你起来。这样很危险。”她在他的身下挣扎着,试图让他的头部离开那个地方。
而他却完全会错了意。
以为她还在拒绝他,还在为了什么不孕的事情执拗的离开他!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灼烫和愤懑,多日来压抑的痛苦情绪,在此刻被酒意和愤怒一下子点燃了。
“危险吗?难道我碰你。让你觉得难受?”
他的眼神从未像今晚这样可怖,阴沉绝望的样子,让她从地狱回到地面刚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和心跳猝然又加剧起来。
她哀恳着他:“康威,你起来!我们起来好好说话。”
他像是丧失了理智的野兽。
完全把她的哀求弃之脑后,他按着她胡乱摆动的头,近乎啃噬的狠虐,吻上她的唇。
“不。”她的声音被他粗重的喘息声盖了进去。
他的舌尖粗暴的伸进来,与她不停躲避的舌纠缠征服。她绝望的咬他,满嘴的血腥味弥漫,不想,却更加激发了他的野性。他一手束缚着她的双臂,另一只手疯了似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当她光裸的身体不可避免的接触到地板的寒凉,眼泪,仿佛永无止尽的潮水汹涌无声的落下。
她从齿缝中颤抖的呜咽。
“我。恨。”
他被血沾染的唇无声的裂开。
好吧。既然想要毁灭一切,那就痛快的来吧。
按着她柔嫩白皙的身躯,他的欲望再也无法受到理智的控制。浑身像着了火似的,酒意带来的疯狂让他终于用自己的硕大抵住了她的“呜呜。”她被他堵住了口,她拼尽全力想推开他,想阻止悲剧的发生。
可是,下一秒。
下身传来尖锐的痛楚,让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
痛苦仿佛无边无际的海潮,让她浮浮沉沉的渐渐陷入麻醉。
似乎连哭的力气都已经不再有,她木然的经受着命运的无情作弄,身体和心上,千疮百孔的伤痕让她全然的崩溃。
酒醒后。
惘然。无措。
唯留一室恍如台风过境的狼狈,提醒着他犯下的的荒唐过错。
尽管知道她已经不可能再留下,他还是挨个房间寻遍了每一处她可能在的角落。
顾萌萌和康威正式分居了。
没有人来追问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康家有康威去自圆其说,而顾家,则有顾萌萌的一番说辞。总之,暂时没有离婚的两人同时离开了华庭,她住在报社的单身宿舍,而他则在军区的宿舍长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