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屋 > 其他 > 和谐通灵,文明爆红 > 第190章
    谢知煦是唯一能在他身边待下的人,俩人上的是一个学校,谢知煦性格却和他截然相反,他对谁都好,对谁都笑,导致别人听说他和萧淮居然是亲戚,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萧淮上的是私立学校,人少,家里和老师打了招呼,只要教他学会正常书本上的东西就行了,不用和他过多交流,他保证不会惹事,老师都是人精,只当他家里教育方法独特,也就没把这当一回事。少管一个学生还能少一点事,他们当然乐得这样。
    萧淮确实如家里所言,从不惹事,整日就坐在座位上安静地看书写作业,当一个老师最喜欢的好孩子。他学习好,老师当然就喜欢他,每科老师起初都想对他关爱有加,对于不爱说话的尖子生想要多多疼爱照料几乎是刻在他们dna里的本能。
    但萧淮一向只会做一个学生,和每个想要对他好的老师保持疏远的界限,这是他从做小学生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
    但他不惹事,不代表事不会来惹他。
    不知道从哪个胡同钻出来的仨社会哥,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堵着他在学校后门,言谈之间表示,想和他交个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么就要表示一下友好,他们想去吃前头那家火锅,新朋友萧淮应该赞助赞助他们。
    萧淮很多年没听着有人对他说“朋友”这个词,荒谬之中又有一丝可笑,他颇为意外地一挑眉,“好啊。”
    谢知煦在墙后听了全程,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在社会哥的背后,和萧淮若有若无交换了个眼神。
    社会哥很得意,居然有人上了初中还是这么傻,他们一人揽着萧淮一个肩膀,萧淮从来没和人离得这么近过,但他却没挣开,只说:“我们走吧。”
    正好,前面就有个水沟。
    他不擅长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紧绷着身子,在社会哥的簇拥中默不作声地往前走。
    走到一处胡同口,其中一位社会哥提议,走这条道,可以快点过去,萧淮望了一眼路对面的水沟有些不舍,大约是他顿住的脚步让社会哥感到了不快,他们问:“你不想走这儿?”
    萧淮又一看,胡同里正好有个井盖,水沟的吸引力顿时也没有那么大了,他顿时说:“没关系……”
    “放开他!”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萧淮乍然抬头,阳光洒落眼前,有个人正从胡同尽头往外走,光影在他身上切割成阴阳两半,就在他即将从阴影下出来的时候,萧淮被社会哥往身后一拉,没能看见他的脸。
    他被两名社会哥钳制在身后,听着最前面的社会大哥说:“哟,这脸,我以为是个小姑娘呢,美救英雄啊?”
    两个社会哥立刻配合地哈哈大笑。
    但来者明显不善,就在社会大哥放声大笑的时候,这位“小姑娘”挥拳就上,直接揍在了他下巴上!
    社会大哥发出一声狼嚎般的动静,俩社会哥也没功夫再管萧淮了,毕竟干他们这行的义字当头,他们慌忙甩着豆豆鞋加入战斗,但“小姑娘”毫不害怕,直接一手一个,抓着他们肩膀“砰”一声撞在一块,扔豆芽菜似的扔到了地上。
    萧淮看清了来者的面孔。
    这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初中生,乍一眼也确实有点像个小姑娘,虽然现在还充斥着稚气,但也已经能看出这张脸长大后绝对非同一般。
    地上的人还想爬起来,就在电光火石间,巷子里又窜出一条金毛,“汪汪”叫着跑过来,准确无误地叼住了社会大哥的裤脚,其实没咬着肉,但社会大哥瞬间白了脸,比狗叫的还欢。
    “大侠”很乐意欣赏这副场景,任由大哥连尖叫了几嗓子才吹了声口哨让狗松开,顺手将萧淮一拉,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他恰好碰到了萧淮手腕上的碧玉珠,他没有注意,萧淮也没有注意,碧玉珠的中心忽然漾出了一圈蓝光。
    社会大哥之所以能当大哥,是因为他还有点审时度势的本事,他一看到来者武力值能一打三,立刻带上地上的俩人跑了。
    但见义勇为的大侠还没够,抱着膀靠在墙边,声音清亮道:“就这片,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欺负人!”
    社会哥们拔腿就跑,唯有萧淮没动,静静看着他。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又说不清这感觉是什么,手腕碧玉珠发出一阵滚烫,烫回了他的思绪。
    碧玉珠从来没这么热过,但它的热也转瞬即逝,快得让萧淮以为这是一场错觉,他这才缓缓开口:“谢谢。”
    “别怕。”眼前男生化开一个笑,和谢知煦那种永远温柔、永远有礼貌、永远程式化的笑不同,他的笑真诚又开朗,朝着萧淮伸出手,“你是前面学校的吗?我们交个朋友吧。”
    从旁边匆匆跑过来一个高中模样的女生,“漾漾,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她的眼睛和男生长得很像,都是笑盈盈的,一看就是一家人。
    男生还在期盼地看向他,萧淮却摇摇头,他只能摇头。
    他只说了一声“谢谢你”,就跑掉了。
    后来萧淮才知道,当年的先生看完谢知煦,叹了口气对他们说,“这孩子,就当个女孩养吧,想传你家香火的话,再生一个。”
    萧淮起初听了这话觉得,谢知煦可能会变成一个弯的,谢知煦的父母大概也是这样想的,但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这话应到最后,却是另一种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