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林慢慢放下了杜狱的尸体,他站起身,阴冷的眼光从罗马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当定格在伯尼法斯身上的时候,这位昔日的教皇,身上发出了剧烈的颤抖!
“将军,抓到了!”几名汉军士兵将一个年轻的欧州人推到了罗林的面前。
“姓名。”罗林慢慢拔出了战刀,用刀尖刺进了欧洲人的胸膛,然后缓慢地下拖,他用力很重,划得也很深,但却绝不到可以致命的地步。看到鲜血顺着刀身流下,欧洲人因为痛苦张扭曲的脸,罗林毫无表情的又问了一句:“姓名。”
欧洲人再也无法忍受住剧烈的痛苦:“克列茨阿德里德。我是美茵次大公的仆人,教皇忠实的奴仆,你杀了我吧,我不怕死!”
“可是我怕,我害怕你就这么死了。”罗林抽出了刀,擦干净了刀身上的鲜血,死死的盯着阿德里德,他眼中的神色让所有人都感到了害怕:“我要养着你,好好地养着你,我从杜大人那学到了许多许多“,我会让你变得怯懦,变成一个害怕面对死亡的人”
阿德里德并没有听懂面前的汉人将军在那说什么,他对着伯尼法斯跪了下来“对不起,我受了美茵次大公的委托,要保护您,可是我没有这个能力做到,我只能刺杀死竟敢审讯教皇的异教徒,为您,为美茵次大公,为所有的信徒们报仇”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么可怕的错误”伯尼法斯虚弱地说道:“你不该杀死他的,真的不该杀死他的罗马的恶梦,所有忠实信奉于上帝子民的可怕恶梦,就会因为你的这次刺杀而开始我们的世界,将会永远失去明天”
阿德里德怔怔地听着,他到现在还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误的地方。
随后,当闻听噩耗的司徒平一和铁残阳赶到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只有冰冷的杜狱的尸体,面色苍白的伯尼法斯,倔强的阿德里德,和等待着命运判决的罗马信徒们
司徒平一在杜狱的尸体面前蹲了下来,轻轻抚摸着杜狱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脸庞。从跟随皇帝陛下才进泉州的时候,他就认识了这个人,虽然自己和他之间并没有很深的交情,其实杜狱几乎没有多少朋友。但汉军将领,朝廷的大臣们,都知道他为朝廷做了多少事情,心里都很清楚他为皇帝陛下承担了那么多的骂名
现在这个人就这么走了,在异国他乡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在即将回国的这天,为他所忠诚贡献了一生的事业献出了自己的全部。杜狱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透露着宁静,他像是睡着了。他需要休息了。他累了,很累很累了
司徒平一直起了身,和铁残阳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彼此眼神中所想的都是一样的,他叫过了几名汉军士兵:“把杜大人的尸体仔细保存好,带着他回去,皇帝陛下还正在等着他回去另外,再把所有的火枪兵集中起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许离开”
杜狱被运走了,伯尼法斯和阿德里德被拉到了远离人群的地方,阿德里德满脸不在乎的事情,可伯尼法斯的脸上却流露出了绝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罗马即将面对什么,自己的信徒们即将面对什么。汉人之所以没有立刻将他送走,就是想让他亲眼看到一幕他永远也不想看到的情景,伯尼法斯缓缓闭上了眼睛
几千名火枪兵们迅速调动到了这里,司徒平一子着他们,慢慢地说道:“就在不久前,我们的真宁侯,刑部尚书杜狱大人,遭到了罗马人的无耻刺杀。在我们已经取得胜利的这天,杜大人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没有一个汉人可以遭到卑鄙的刺杀,没有。任何进行这样活动的敌人,都将遭到我们最无情的还击。现在我命令你们,举起你们的枪来!”
火枪手们在枪中倒上火药,平端起了火枪,对准了面前的敌人。司徒平一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不分敌人和无辜者,为杜狱大人复仇,开火!”
火枪的声音不断响起,硝烟弥漫了罗马的城门。这些死忠于教皇的罗马信徒,终于知道了汉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他们惊恐地发出尖叫,乱哄哄地四处奔跑,但到处都是复仇的汉军将士,无论他们逃到哪里,都将会面对汉军将士血淋淋的报复
刚才还镇定无比的阿德里德被彻底惊呆了,他无法相信东方人竟然会这么做。“不,不,你们不能这么做,这全是我引起的,杀了我吧!”阿德里德大声地叫道!
“晚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一边的伯尼法斯睁开了眼睛,叹息着说道:“你现在终于该明白自己犯下了多么大的错误,但东方人的屠杀是不会结束的““其实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当年十字军东征,做的比这更加过分,这是报应,这是上帝给我们的惩罚。接受吧,接着这一切吧,天主教世界的恶梦,从现在才刚刚开始”
是的,天主教世界的恶梦,整个欧洲的恶梦,将从这一天开始。罗马城卑鄙的刺杀,使汉军士兵从此后再也不会留情,他们将变成一群狼,无情地撕碎每一个敌人的喉咙。让所有的欧洲人都在炮火下颤抖,让整个欧洲都在血腥中毁灭
“欧洲方面又有两个多月没有消息传来吧。”在荣耀之城的皇宫之中,大汉帝国皇帝陛下王竞尧说道:“这样不行啊,信息的传送过于缓慢,如果前线将领不派来信使,我们根本无法得到那里的情报,我们就成为了瞎子,聋子““要想办法,一定要想出办法来!”
这位普天下最高权利的拥有者,大汉帝国的掌舵者,汉军的灵魂,对于自己的军队在战场上取得最后的胜利,已经不再有一点怀疑,现在他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了如何提高整个民族的科技力,如何让中原更加繁荣之上。
“陛下,臣有本。”丞相李天正这时说道:“我汉军在海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国内调养生息,民生安乐,此时正是我大汉最强盛之期。而太子之位却长期未决。陛下虽青春鼎盛,精力过人,然臣以为应及早确定太子人选,如此外可以稳定人心,内可以安抚官员人等”
王竞尧点了点头,这事他也考虑了很久,现在自己已经有了六个儿子,两个女儿,依那乔心、田贞贤以及杨太后的儿子,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主要的人选,就在姚氏姐妹和安小慧的三个儿子王渡崖、王渡峻和王渡岭身上。这三子各有各的优点,而朝廷里也旗帜分明的分成了三吓,不同的派别,来支持自己心目中的太子人选。
而这也是王竞尧最怕看到的,历来太子之争,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弄得官员离心,甚至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让朝廷内部出现严重的问题。
从自己个人来说,他并不偏袒于三子中的任何一个。从他自己想法来说,自己这一辈人是打江山的,下一代应该是稳固江山,而第二代人对于江山的稳固,进一步发展,在血脉里流淌的,也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血液,铁血的精神,始终都不能放下。
在这一点之上,做为大儿子的王渡崖,虽然为人宽厚仁德,但在王竞尧看来,性格似乎稍嫌偏软了一点。在坚韧的程度上,甚至还不如他的母亲,曾在常州之乱、泉州保卫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姚楚菲。
而王渡峻和王渡岭就和他们的大哥完全不一样了,这两个像足了自己,正在皇家军校中以化名接受学业的他们,在郭破虏给皇帝陛下的密报中,给予了两人很高的评价。甚至郭破虏曾经说过,这两位皇子,从现在的表现来看,无论在军还是在政,将来都一定会有杰出的表现。而这两人的表现,也让本来形式最好的王渡崖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想法。”王竞尧微微笑了一下:“这次朕先不急着拿主意,朕得好好听听你们的意见。”
这是关系到未来皇帝的意见,一旦未来的太子不是自己所明确表态支持的那个,那么等将来太子正式登基后,按照过去的历史,只怕不太会给自己好果子吃,一时间官员们都沉默了下来。
“臣先表态。”魏元征第一个走了出来,说道:“自古立长不立幼,况且大皇子为人宽厚,而朝廷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将需要修养生息,所以,臣竭力赞同立大皇子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