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屋 > 其他 > 诱心 > 第152章
    南宫宁的眼中闪过一丝奇色:这位来自西域的阿苗姑娘,几时同自己的妹妹这般亲近的?
    阿月。
    唤的倒是挺亲切的。
    南宫宁这么想着,脚步却没停,径直走了过去。
    却不想阿苗见了她之后,眼前一亮,“你是,阿月的姐姐!”
    南宫宁不知她是何意,只得点了下头,应了声“是”。
    阿苗眼中的期待,似乎更浓了些,“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阿月她都喜欢些什么?”
    南宫宁望着阿苗,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过想着所问的并不是什么大事,对方还和她的妹妹是朋友,最终倒也还是告诉了。
    只是心中又多了几分奇怪:她问这些做什么?
    难不成,是想给她的妹妹送些礼物?
    第66章
    云墨笙驾崩, 新帝未定,但好在群臣并未乱成一团。
    左相在这时站了出来,充当朝内的主心骨。
    举国服丧的这段时期, 暂时不得讨论继位之事,早朝等各类活动,也同样暂缓。
    这些都是历朝历代不成文的规矩,不论是谁, 都务必遵守。
    原本这规矩被制定出来,为的是表达对先帝的敬重与追思。
    如今,却无意间给追逐皇位的各方势力留了个缓冲。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这皇位的最终归属, 也就在云即礼和云慎之间进行争夺。
    云即礼不论怎么说, 太子之位都在那摆着, 有左相带着朝中近半数势力保他。
    而云慎,本身就有固定的拥簇者, 同样占据了另外半数的势力。
    鹿死谁手, 尚且未定。
    左右云墨笙已死, 倒也不急于一时。
    云慎不似云即礼, 他早就有所准备, 索性也不装了, 直接光明正大地在宫外调遣起私兵来。
    首先派人暗中施压的地方,就是谨王府。
    明面看着, 谨王府中的人,无一不可随意进出。
    但实际上, 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总会有人盯着。
    谨王府里的人处事还算谨慎, 一来二去, 很快就发现了这其中的异样。
    彼时,云谨正在喂府中养着的那些锦鲤。
    素白的手指,捏起一些鱼食,不紧不慢地向塘中撒去。
    撒过一片后,又转而继续向另一面撒去。
    鱼儿们游得闲适自在,时而浮出水面,吞下被抛下来的鱼食。
    翠儿忧心忡忡地寻到她,皱着眉禀告道,“王爷,王府外被私兵包围了。”
    那些人太烦了,出门买个菜他们也要死死地跟在屁股后面,而且走哪跟哪,根本甩不掉。
    云谨听了以后,仍然神色自若,只淡声说道,“看来,他们想要有所行动了……”
    她撒下最后的一点儿鱼食,直起身子,“不必理会。”
    同预料之中,所差无几。
    率先盯紧谨王府,其实也有一半是来自于星南的命令。
    只有她才最是清楚,云即礼那边,无论是左相的制衡也好,袁小将军的保护也罢。
    留神起来,其实都隐隐可以窥得云谨在其中的手笔。
    甚至于到了这个时候,星南都有些猜不透,云谨是否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一切。
    云即礼出现的时机,实在太过于微妙。
    正是由于他的存在,才让云墨笙彻底弃去了云祀己。
    不仅如此,向来忠心辅佐于云祀己的左相,如何会在朝中转向得那么快?
    星南在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也许,从一开始…左相所代表的,就一直都是云谨的意思呢?
    这几年来,云谨始终不动声色地暗中观望着朝中形势,予以各方一个中立无害的假象。
    几番争斗之下,局势明了,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只有太子云祀己、云睿、云慎。
    而云谨有意挑了个合适时机,对外表明,自己立于云祀己那方的阵营。
    云睿果然按捺不住,选择对其下手,因此率先出局。
    而云祀己的存在,如今看来,大概也只是对方所行的一方棋子。
    只不过巧合了些,她先同云慎算计了云祀己,于无意间为云谨助了些力。
    云即礼的存在,想必也是对方布局中的一环吧?
    他在这场局之中,又处在什么样的位置?
    会是云谨最终欲要扶持其登上帝位的那个人吗?
    星南沉了沉眸,眼中有一抹幽色闪过。
    太过缜密。
    行局至此,环环相扣,哪怕有一处生错,那便满盘皆输。
    有勇,亦有谋。
    她啊,不愧是自己看上的那个人。
    即将在云都上演的这场夺位的风云,其实就是她同对方的一场博弈。
    云谨,才是其中最为不定的变数。
    待到思索妥当,星南才重新抬起了眸,向身边的心腹问道,“谨王那边,有何动静?”
    那人似是猜到主子会问,回答得也快,“仍在府中闲居,没有想要出门的意思。”
    ……府中闲居吗?
    星南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随即敛眸,向对方发出了个命令。
    “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许动云谨,把她留给我。”
    ***
    阿苗一开始,其实并没打算如现在这般长期赖在谨王府。
    她与慎王的生意泡了汤,还险些被追杀而丧命,心里恼火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