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陈轻云欣慰的笑了笑,只要陈心妍愿意跟她走,那她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世子妃,你不要太过分了。”陈怀远阴恻恻的看开口道,看着陈心妍的目光都变了变,好像恨不得等到她走了之后就将她活活掐死。
刚才一直站在陈心妍身后的丫鬟也是满脸担心的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袖,目光里透着不赞同,万一轻云小姐只是故意回来找老爷的不痛快,说的并不是真的,小姐这样岂不是自掘坟墓?
陈心妍不为所动,脚步没有向后退上半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的陈轻云忍不住笑出了声,完全没有将陈怀远说的话放在心上。
陈怀远见自己完全被她给无视了,心中怒火中烧,和曾有人敢这样对待过自己。
“来人,将五小姐关进房间里。”陈怀远冲着身后的侍卫冷声道,心中冷笑,他就算现在对付不了陈轻云了,难道还对付不了陈心妍了吗?
门口的侍卫愣了愣,看了一眼双手环剑冰冷的注视着这边的顾云,刚要上前的脚步顿了顿,心中有些犹豫,毕竟顾云若是出手的话,他们半条命估计都没有了。
“还愣着干什么。”老夫人在一边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现在若是还看不出来陈轻云根本就不将他们一群人放在眼里的话,那就真真的是个傻子了。
老夫人活了许久,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耍的团团转,心中的火气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是是。”那些护卫见老夫人和老爷们都同时发话了,哪里还敢有半分的犹豫,只好是硬着头皮的向前走去,只是还没有等他们走到陈心妍身边的时候,陈轻云忽然淡淡的抬起了手。
那些护卫以为顾云要动手了,顿时就向后退了三步,脸色苍白,一脸警惕的模样。
“等一下。”陈轻云有些好笑的看着那些草木皆兵的士兵们,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陈怀远不满的瞪了一眼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用得着怕成这个样子?
那些护卫们见顾云依旧端然的站在那里,心里立刻就松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连陈怀远的目光都没有注意到。
“怎么?世子妃您还想管微臣的家事?”陈怀远咬牙切齿的说道,特意将家事加重了一些语气,也不知道是想要讽刺谁。
陈轻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明晃晃的令牌……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陈怀远一开始因为刺眼的阳光一时间没有看清她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但是等到定睛一看之后,差点就吓得一把瘫坐在了地上。
陈轻云手上拿的,正是皇帝御赐的金牌。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身后的老夫人还有下人们一开始疑惑的看着陈怀远忽然转变的脸色,在看见陈轻云手上拿着的令牌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见金牌如见皇上亲临。
“陈大人,你说现在本宫有资格管了吗?”陈轻云慢悠悠将手上的金牌晃了晃,似笑非笑的盯着跪在地上还在不断的颤巍着的陈怀远反问了一句。
“有有有。”陈怀远一边点着头一边抬起手擦了擦额间滴落的汗珠,拳头握的更加的紧了起来,谁知道陈轻云手上竟然有皇上御赐的金牌……
陈心妍一脸呆滞的看着陈轻云拿着金牌的样子,竟然忘记了行礼,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准备跪下,但是却被顾云一把拉住。
顾云面色淡漠的朝着她摇了摇头,意思是不用。
陈心妍点了点头,依旧是立于一边,只是眼眶却有些发红,她没有想到三姐今日竟然会带着金牌来救自己,她竟然为自己做到了这样的地步……
“那本宫今日将心妍带走,有人反对?”陈轻云似乎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也不让他起来,只是站在他面前晃了晃自己的金牌,警告的意味浓厚。
“……”陈怀远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既然陈大人不愿意,看来皇上给的这块金牌也不是很管用啊,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一同进宫……”陈轻云眉头微皱的望着自己手上的金牌叹了一口气,那副模样似乎是在埋怨皇上怎么会给了她这样的东西。
此话一出,一边的老夫人头上的冷汗顿时就顺着脸颊留了下来,苍老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陈怀远,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这个儿子还看不清事局。
“别别别,世子妃您自然是可以将她带走的,想要带走多长时间都可以。”
“哦?”陈轻云挑了挑眉,没有接话,只是转过头对着顾云使了一个眼色,顾云敛了敛眸子,顿时明白,于是上前一步,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掏出了一张白纸黑字……
“这是什么?”陈怀远眉头紧皱的看着陈轻云递到了自己面前的东西,疑惑的接了过来,但是在看清上面的字的时候,眉心顿时就紧紧的蹙了起来,脸色也越发的黑了,握着那张纸的手几乎都要爆出了青筋。
“断绝父女关系?”陈怀远抬起头冷冷的看着陈轻云,心中恨意十足。
陈轻云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将这个签了昭告天下,从此陈心妍和陈府不再有任何的关系,也不再是陈府的五小姐了。”陈轻云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转身又坐在了一边的躺椅上,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是多么的惊为天人。
“你…….”陈怀远凶狠的瞪着陈轻云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一边的老夫人给拉住了。
老夫人朝他摇了摇头之后又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赶紧签了,将府上的这个煞星送走,先不说今日若是不放陈心妍离开激怒了皇上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上次陈怀远去顾府找事,在朝堂上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那陈府恐怕就真的不保了……
陈怀远见状心中自然也是明白了的,纵然是心中有些千百般的不愿,也只好颤抖着双手在陈轻云的注视下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