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屋 > 其他 > 短命老大死后含泪苟活 > 第105章
    派对?进入尾声,我抬起表看了眼时间,正准备要和他们说一声我要回家,包厢大门被人?打开,白色的光线连同一个人?一起出现在门口。
    我仰着沙发?眯了一下眼,等?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之后,脸色骤然变难看起来,连大脑都清醒了几分。
    包厢门口的人?脸色清冷,没什么多?余表情,一只手搭在门上,说了句:“我找储应珣。”
    本来吵吵嚷嚷的玩闹声缓缓平息,一个个头昏脑胀地看着门口,我朋友认识禾奚,也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一个,用?手指了指陷在沙发?里的我:“你哥在那呢。”
    于是禾奚转了下头,朝我走过来,听见朋友的称呼,其余人?也都清楚了禾奚的身份,都喝疯了,一瞬间的怔愣之后都拉着禾奚要请他吃果盘。
    禾奚不?知被谁拉了下,没有站稳,身体向沙发?栽倒,往我大腿上一坐,我麻痹的神经跳了跳,感?官苏醒,手指扶住一把细腻的腰窝,顺势一托让禾奚借力站起来。
    我冷眼看过去?,朋友看出来我生?气,讪讪说了声对?不?起,放任我带着禾奚一起离开包厢。
    知道今晚要喝酒,我没有开车,准备结束后打车回去?,但禾奚是司机开车带来的,我看着前不?远的黑车,刚要问禾奚放学以后怎么不?乖乖回家,跑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掌心里握着的手一松,我看见禾奚小跑着过去?打开车门,然后向后站侧开了一点?,我顺着往里面看进去?,就见后座的车垫上放着个明显崭新?刚买的狗笼。
    狗笼里面铺了柔软的垫子,一只看起来不?足一岁的小狗蔫哒哒趴在毯子上面,趴的姿势有些怪异,明显右边一只脚有伤。
    我看一眼就收回视线,垂眼,撩了下禾奚脑袋上沾的树叶:“哪里来的?”
    禾奚抬眼望着我:“我放学在路边捡的,他好像被人?弃养了,一直在学校附近流浪,右腿不?知道怎么瘸了,我刚带他去?宠物?医院包扎了下。”
    虽然后来我沾我妈的光攀上了豪门,但自始至终和禾奚没有血缘关系,可很?多?时候,我都能感?应到禾奚的小心思:“你想养他?”
    禾奚点?了下头,耳朵边的黑发?滑下去?,遮了下他眼角的泪痣,我瞧见他望着我的表情,不?由笑?了声:“想养就养。”
    在禾家,没有任何人?能拒绝禾奚,他就算想养条非洲大象,董事长明天都能亲自飞过去?逮一只给他。
    听见我这么说,禾奚的唇角扬了一下,很?快就被他压着敛回去?,抬起一只手撑住我胸膛推了我一下,厌恶道:“你身上酒气好难闻,你以后不?要喝酒了。”
    我见他翻身钻上车,在原地站着脱掉身上的外套,这才跟着坐到他身边。
    小奚老师挺谨慎,也挺负责,决定要养这只被弃养后伤心欲绝在街上溜达的小狗后,当机立断就去?医院给小狗做了全套检查,回去?的路上大手大脚买了好几包高档狗粮和各种用?具。
    就连狗的四季衣服,小奚老师也左挑右选买了好几件,比我的待遇还好,我对?上狗笼里的一双黑豆豆眼,觉得自己比小丑还不?如。
    做完这一切,小奚老师要给小狗取一个名字,我在这方面很?随意,他问我意见,我认真想了想,给出一个建议:“小黑?”
    禾奚很?不?满意,连同狗笼里的小狗也一起哼唧哼唧朝我望过来,扫了我一眼:“他一条白狗为什么要叫小黑,你能不?能走点?心?”
    看出我给不?了好的建议,禾奚决定先暂停这项取名工程,等?董事长回来,再向董事长询问这个难题,想到禾奚的高要求,我不?免有些同情起我这位后爸来。
    回到家,禾奚把狗笼安置在一间小房间里,又把买来的各种用?具和保姆一起堆在旁边,给这位狗祖宗打造出了一个梦幻乐园。
    我看着他们忙前忙后,坐在沙发?无人?问津地喝了口醒酒汤。
    脑袋很?晕,今晚喝得太多?,我望了眼小房间里正在忙忙乎乎搭架子的禾奚,一手撑在沙发?上站起来,慢慢朝楼上走去?。
    几乎一进卧室,我的膝盖便仿佛被抽了骨头,整个人?朝床上倒去?。我嫌头顶的吊灯太晃眼,抬手盖在眼睛上面,维持着这个姿势闭上眼。
    我没定闹钟,但心里还算有数,打算再躺几分钟就起来洗漱,禾奚不?喜欢闻酒味,我现在身上全是酒味,刚从酒桶里泡过回来一样,禾奚不?喜欢。
    正躺着,我突然听见门响了一下,我没有坐起来,只是抬起手掌解救出我的眼睛,往门口看过去?一眼。
    禾奚从进门开始就在忙着给小狗造家,现在居然连书包都还背着忘记摘下,我看着他在门口居高临下看着我,视线仿佛一条绳子,将我的心脏一圈一圈缠住。
    说不?清为什么,那一刻我有点?狼狈地避开禾奚的眼神,右手撑住床慢慢坐起来。
    我原本想下楼去?开车的后备箱,拿一样东西给禾奚,却见门口的人?突然朝我走过来,我有些精神错乱,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感?觉大腿压下来一双柔软——禾奚跨坐在了我的身上。
    我因为他这个举动愣了下,手却下意识扶住他的腰害怕他掉下去?,我透过额发?去?看他,只见他一只手撑住我的胸膛,凑近我耳畔:“哥哥,你是不?是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