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屋 > 其他 > 男二是个恋爱脑怎么破 > 第168章
    要是没记错,当时那个小学弟和秦穆是一届的吧。
    那届高考,秦穆原本也是要参加的。
    “对呀对呀,还有啊——”
    保安还要再说,门口忽然有人过来送快递。
    看模样还挺着急的。
    他打了个招呼就很快走了。
    等他走后,两人又走了挺长的路,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人生路上有遗憾是常态。
    谢初时正在想要不要说些话宽慰对方。
    秦穆却忽然道:“要是我在,那年的高考状元就不是他了。”
    谢初时愣住,忍不住噗嗤一乐,伸手捏捏他的脸,“又喝醋了吧,怎么这么爱吃醋。”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对方给牵起来。
    秦穆眉间微挑,“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八十四章 (二更)
    大雪纷纷扬扬。
    秦穆撑着黑色长柄伞的, 领着人慢慢往前走。
    学校教学楼后面。
    布满雪籽的草坪旁是一整排垃圾桶。
    “以前每天中午我都会来这。”秦穆说。
    原本从侧面沿着爬山虎有一条狭长的楼梯。
    但现在已经封上了。
    “我说呢。”谢初时摸着下巴道:“那会我连着几天中午去堵你,都没堵到。”
    又忽然想到什么,问他, “哦我知道了,你那会该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
    秦穆:“......”
    做梦都没想到会被人翻旧账。
    见人没吭气,谢初时戳戳他的脸, “看来是故意的咯。”
    秦穆表情定了一下,把他的手往上扯扯,柔软的唇在腕上一触即分, “抱歉。”
    真诚又郑重。
    这样倒弄得谢初时不知怎么接了。
    他本来也没有怪对方的意思,毕竟当初也是他非要往上贴的。
    谢初时伸出两指,把秦穆两边的嘴角往上扯了扯,“好啦, 这么严肃做什么, 你知道我不会怪你的。”
    “恩。”
    秦穆把他的手重新牵住。
    “我当时在学校, 这里是唯一能让我感到放松的地方。”
    “唯一?”
    “对。”秦穆点点头。
    谢初时环顾四周。
    底下都是草地,平常也挺安静没人打扰的。
    但能看到的只有几个垃圾桶。
    中午那会, 约莫会有吃完的饭盒被拿到这边,味道绝对不好闻。
    分明是极少人停留, 秦穆却说这里最能让他放松。
    谢初时瘪起嘴, 故意往伞外面站,“秦小穆, 故意让我来心疼你的是不是。”
    是。
    秦穆很想这样说, 临了又一把把人拽回来。“但后来就不一样了。”
    “我后来就觉得,只要能在你身边, 去哪都会放松和愉悦。”
    这种话俩人之间说的不多。
    谢初时别别扭扭地偏开眼,“肉麻死了...... ”
    “我是认真的。”再度被人勾住下巴。
    雪还在下着。
    伞却已经掉在地上。
    两人站在草地正中间, 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齿尖相隔。
    周身的凉意根本抵达不到内心。
    想着他俩还在学校,谢初时本来就只打算轻啄一下 。
    但又觉得在飞雪里实在难得,就想着多依偎一会,更深地把自己陷进对方的怀抱里。
    只是突然。
    高八度的女音从身后传来,“天呐!”
    因为还在学校,两人都有了点早恋被抓包的错觉,立刻往两边分开。
    只是转过身的那刻,又有个男人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调大吼:“卧槽!”
    四个人面面相觑。
    高北梳着个大背头,一手打着花伞,一手牵了个披肩长发的漂亮姑娘。
    结巴地开口,“初初初初……初时!”
    他指着眼前,一只手反复揉着眼睛,祈祷是自己认错了。
    显然。
    出柜这种事,郑重其事的少,突然被抓包的多。
    谢初时怔在原地,秦穆已经把伞撑开,挡在他的头顶。
    和往常打破僵局的那个人不同。
    这次谢初时先开了口,走过去,故作轻松道:“北子,婚备得怎么样啦。 ”
    “差,差不多了,今儿不是下雪么,就带我媳妇来看看老王。”他顿了顿,又道:“诶不是,初时,你俩这……”
    即便在学生会混到了会长,又顺利入职省委办。
    遇上这昔日兄弟当场和一男的亲一块,他一时半刻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初时自然地和身边人十指紧扣,“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高北还在表演原地吞鸡蛋。
    他身边的女孩早已经调整好情绪,不好意思地把长发挽到耳后,“抱歉,刚是我失礼了。”
    “没事,我们也有问题。”谢初时道。
    毕竟这还是在高中,要是真带坏了学弟学妹们可怎么好。
    雪越下越大。
    几个人走到教学楼里面走。
    高北的未婚妻挺善谈的,名叫蒋梦可,好像和高北很早就认识了。
    谢初时立刻醒悟过来,冲人耳边小声道:“北子,你当年天天可可女神的,说的是不是就是你媳妇呀。”
    教学楼这个点没什么人。
    秦穆也没让人往边靠太近,这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