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希望能承受痛苦的是自己,而不是这个不断遭受不幸的灵魂?
韩厉痛苦地抱着陆韜。
浓厚的奶香接受了他的安抚,不再激动地释放费洛蒙意图增加浓度,身体的颤抖在韩厉安抚的同时亦渐渐冷静,陆韜眨着眼睛睫毛搔刮他的颈子。
韩厉哆嗦着手探向不断磨蹭的下体,握住湿漉漉的性器,陆韜剧烈一颤,却无法克制本能地索求,「呜──!」
「我不会做的??这要、要出来的,等你好了,就不会再被费洛蒙控制了,我会离开??你害怕的??不会发生,不会的,你相信我??」韩厉喃喃,手不停地动作,将飞机杯套在陆韜膨胀的性器,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抓挠啃咬,逼他将热度释放出来。
「啊──!」陆韜激动地摆腰,性器膨胀地镶嵌在硅胶杯,将一股股精液释放出来,力竭地瘫软在韩厉身上,疲惫地闭上双眼。
韩厉抱着睡着的陆韜,将对方湿汗的发丝拨向一边,确定对方熟睡才按下餐门边的呼叫铃。
不一会餐门被由外推开,送上两支营养剂与两叠温热的毛巾,一旁还备了各种伤药及一支抑制剂。
镶嵌在墙内灯泡由外头点亮,将暗无天日的房间染上一丝温馨。
韩厉小心翼翼地擦拭陆韜身上的血跡与精液,将药膏沾在棉棒上涂抹在怵目的伤口。
做完这些,韩厉将伤口缠上白净的纱布与绷带,用送来的毛毯裹住削瘦的身体。
陆韜眼下有层淡淡的黑眼圈,记忆中原本是没有的,是多久没好好睡一觉才会在短短一个月内就长出来了?
做完这些,他又按了铃,beta阿姨透过餐门将染血的毛巾带走,随后送上两条毛毯,韩厉刚拎起毯子正要裹在陆韜身上,对方突然睁眼,如兽般四脚伏地爬向自己。
「陆、陆韜?你醒着吗?」他轻声询问,陆韜没有理会,蹭着他的掌心,乖巧得诡异。
那孩子爬到身上,讨抱似的捲缩在怀里,鼻子靠近颈间,嗅着腺体,鼻息吐露在肌肤上,很痒,充满诱惑性。
陆韜没醒。
他必须靠十足的毅力才能忍住陆韜给予的诱惑,陆韜于他就像一颗饱满水嫩的奶香水果,又香又甜,而此刻这颗果实正熟成,甚至主动靠近要求採摘。
韩厉逼自己做个柳下惠。
这不是陆韜的意愿,他是刚好在陆韜最痛苦的时候送上门的良药,尝过一次缓解疼痛后便忍不住想再索取。
陆韜只是需要他的费洛蒙,无关情爱。
他不能逾矩。
韩厉双手拿着毯子轻盖在陆韜身上,将裸露的身体藏了起来,他不敢再多看,怕看了会更激起自己的慾望。
韩厉阻挡得了视线却阻止不了每一口都吸入求欢的费洛蒙,太阳穴一凸一凸地跳动,他咬着舌头逼自己清醒,才没在有长辈监控的状况下强了对方。
这是不行的,他不允许自己失控。
「陆韜??陆韜,醒醒。」
这当然是无果的。
陆韜的本能记起韩厉「败给」他的事实,没了之前的戒备与恐惧,正散发着香甜的奶香对他求欢,想与之交融。
「不行的陆韜??你??唔!」韩厉记得医生的嘱託,身体放松地任陆韜造次,嘴里不忘叫唤。
被情慾控制的陆韜那听得进去,张口就是毫不留情地一咬,接着伸出舌头安抚似的舔着咬痕,顺着韩厉的身体一路时吻时咬,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跡。
当抵达除了后颈外气味最浓郁的部分,陆韜隔着裤子将脸埋进韩厉的跨下。
一阵湿润。
「陆韜!」他惊慌地跳起来,推开埋在胯下的小兽,他的性器比刚才更硬挺,几乎要衝破裤头,他捞起一旁的抑制剂,撕开包装插进胳膊,韩厉背靠墙喘气,等待勃发的性器在药物的控制下消退。
这是场灾难。
如果他跟陆韜是伴侣、是情投意合,那么这确实会是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但他们不是。
那时他跟季璟??也不是。
做为在场唯一有意识的、且曾经歷过此事的人,他不能犯错。
陆韜呆滞地盯着他,好一会才意识到被拒绝了,绝望地捲缩起自己,一动不动。
「陆韜……」
「唔……啊……啊啊啊……」陆韜发出兽般的哭嚎,身体因哭泣而发抖,他如战败的野兽,颓丧地将自己缩成一小团,彷彿这么做失败的狼狈就不会被瞧见。
就算知道驱使陆韜如此反应的是本能,韩厉还是被这心碎的嚎声撕碎了,他狼狈地盯着不见消退的慾望,试图安抚,「不是的,陆韜……你等等我……再一下就……」
陆韜只顾着哭。
但他原本也没理会过韩厉。
那孩子将战败的韩厉当作唯一接受自己的对象,从暴力的压制到魅惑地示好求欢,再到被推开拒绝,无法思考的陆韜被这一连串的转变打击,痛哭失声。
唉、唉好吧??
韩厉被哭得束手无策,抱着事后遭受多方灾难的觉悟,抖着手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退去,一边释放诱惑的费洛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