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屋 > 都市 > 拥吻蝶 > 第183章
    一般omega在摘除腺体后,会跟beta一样感知不到信息素的存在。
    宋清许确实不再受信息素的影响了,但她却依旧可以分辨出曾经伴侣的信息素,甚至在情绪无法稳定时,可以借助对方的信息素采用安抚类的手段。
    在信息素方面还有太多无法用现有医学所解释的问题,宋清许这种不算是完全的个例,却依旧少见,是目前在医学上无法得到解释的行为和反应。
    宋悦词坐在床边的陪护椅上,却觉得人类的感情果然是脆弱敏感、不堪一击却又无比坚韧的存在。
    因为感情并不是完全可以斩断的东西。无论有些多么不堪入目一地狼藉的现在,最初似乎都是美好的。
    时鸣的信息素无法再影响宋清许,无法再逼迫她,对她进行强硬要求,无法再让她因为本能、因为痛苦,而顺从而妥协,她终于得到了解脱。
    可信息素和记忆不一样,它不带有任何痛苦,不会让人下意识地回避。反而在某些时刻,让人会下意识亲近曾经与它有过关系的人。人不在的时候,就会忍不住亲近对方的信息素。
    时鸣的威胁消失了。可他的信息素在证明,他和宋清许,确实相爱过。
    直到宋悦词听到了其他医生的谈话,连私人医院的医生们都不明白的情况。
    “为什么王院会突然回国啊?我们这腺体摘除的病人没有多少吧?”
    “何止是没有多少,近期只有一位好吗?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病例罕见?”
    “是我们来说是罕见,但对于王院来说,一点都不罕见吧。”
    这所私人医院,目前因为腺体摘除需要治疗的只有宋清许。只有在手术后出现明显问题,急需曾经作为伴侣的alpha信息素安抚的宋清许,才最需要这位专家。
    宋悦词不知道凌越为此做了什么努力,但他把可能会被人发现的点全部堵上了,连本院的医生都不知道其中原因。
    凌越是真的不想让她知道,他给了她需要的,但并不希望她抱有什么感谢或是回报的心情,他从开始就不希望她知道。
    宋悦词在意识到这点时,有短暂的几秒迷茫。她的父亲时鸣的话依旧在她的脑袋里根深蒂固,所有付出都要有回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收到了多少爱,你就应该还回去。
    带有条件,一切必须明码标价。
    手机里的另一条消息就来自于凌越,他发:“不会酒醒后不联系我了吧?”跟着一个可怜兮兮的颜表情,让人很难跟赛场上强势无比的lennart联系起来。
    这个时刻的感受,像是春天湖面上融化开的第一道裂缝。
    *
    宋悦词今天出医院时遇到了凌越,两人站在一块等下行的电梯,没料到的偶遇。
    “你肩膀的伤,快好了吗?”
    “你那天问我的话,需要我再回答一次吗?”
    没有得到回答,反而得到一个反问。
    宋悦词看向两人落在光洁墙面上的倒影,正打算说什么时接到了席云的电话,小姑娘在那头哭得嗓子都哑了,“小词姐姐,我姐姐被人拉上车带走了!”
    宋悦词:“什么?”
    席云今天中午约好了和席止一起吃饭,顺便问一下她在新学校的适应情况。结果就在校门口,席云眼睁睁看着席止被人推上了一辆面包车。
    宋悦词的脸色一秒变得难看,但语气依旧沉稳,“小云你回学校,你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着急不要害怕,我现在就去找席止。”
    等挂了电话,她还没说什么,凌越浅棕色的眸已经看向了她,他说:“我应该可以帮上忙。”
    本来以为需要大海捞针,至少需要很长时间在各个路口查看监控和排查。但警局那边的消息来得挺快,说面包车上的一窝人一个没跑掉。
    宋悦词没能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情急之下她直接开了口,“什么意思?那我朋友呢?她在哪?”
    电话那头微一停顿,凌越开了口,“说吧,本来就是为她朋友才报警的。”
    “您朋友已经被人带走了,我看他们是认识的,您朋友应该是自愿跟对方走的。说来凌先生您肯定熟悉的,就是您朋友,宋先生。”
    宋悦词和凌越无声地对视了一眼。
    等凌越从自家酒店那里拿到入住记录,宋涛和席止的电话依旧都处于无人接通的状态。
    宋悦词终于到了房门口,抬手就是一顿敲。她和凌越明明有房卡能直接进,却都没有直接刷。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着直接进去必然不太方便的预感。
    宋涛开门的瞬间看到宋悦词称得上是手忙脚乱,他磕磕巴巴,一张脸迅速涨红,“仙,仙女,你,你听我解释,因为席止她,她,那个……我,所以我……”
    宋悦词只闻到了宋涛的信息素,整个房间铺天盖地的都是宋涛的味道。
    宋涛惊慌失措了半天,等看到宋悦词身后站着凌越,见到了心贴心的熟人宋二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他正打算认认真真解释,他为什么会临时标记席止,前因后果都打算好好讲一遍。
    结果就在宋悦词身上闻到了白檀香。他有些懵,不确定的下意识想靠近一步确定一下。
    凌越的外套就落在了宋悦词身上。凌越往后拉人的动作温柔且迅速,他的手臂直接圈住了宋悦词。手指停在宋悦词裸露着皮肤的脖颈处,袖口轻擦过了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