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啊怎么什么都扯到他身上?
    麻仓好见拓真不耐烦的模样,没忍住笑出声,指着拓真的鼻子说:“这家伙明显就不在状态啊,他甚至根本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谁。”
    松阳有些无奈,“其实这也不怪他,拓真出生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去世很久了。”
    “……”所以这个人真的跟他有关?有没有搞错啊。
    松阳见拓真依旧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便提示他:“你在商业街遇到她的时候都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吗?”
    “商业街的人那么多,谁耐烦一个一个地记下他们的脸啊。”拓真随口就说,“又不是什么变态痴汉。”
    “那就奇怪了,如果看到她的脸你应该会有印象的才对。”
    “什么样的?”拓真半阖着眼,看起来兴趣缺缺地说:“要是长得没你漂亮那就别指望我会记着了。”
    “……”松阳额角的青筋顿时就跳了出来。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磐舟天鸡吹了个无比响亮的口哨。白兰和六道骸,这两名来自意大利的男人也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正一和比水流对视了一眼,对这群一点都不正经的临时同伴的行为举止十分无奈。
    “谈论这样肤浅的话题很没礼貌哦,拓真。”松阳克制着想要把这家伙锤进地里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说:“她可是你的长辈啊。”
    “嗯?”拓真正想说到底是哪个长辈啊,然后他就突然从脑中某处翻出了,之前与安定秀贞一起去商业街的时候,秀贞被一个女人撞到的记忆。
    秀贞当时说什么来着?
    「那个女人跟主人的妈咪长得好像!」
    回想起这点,拓真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了,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得冷漠起来,就连他周身的气势都莫名地沉静了下来。
    “嗯?是我想的那个人吗?”他问松阳。
    松阳无奈地笑笑,“如果我们所想的都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应该没错了。”
    “……”很好。不过……
    “你为什么会知道她?”
    “我认识你外公。”还跟他打了一架呢——虽然当时作为“松阳”的这个人格已经被“虚”给杀掉了,不过他们的记忆是共享的,所以当他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他自然也会知道这些事情。
    ……连他外公都认识,虚这家伙活得其实有够久的啊——尽管没能活到他出生之后。
    拓真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喂喂,所以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磐舟天鸡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纠结得不行,说实话他实在是被这几人吊胃口吊得抓心挠肺地好奇啊。
    拓真抽着烟并不想说话。
    松阳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家伙虽然表面上依旧一副平静无比的样子,不过内心到底如何……那就只有等之后才知道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松阳、先生?”苍介大概是觉得从拓真那个闷葫芦那里是问不出答案来的,干脆直接问了同样知情的松阳。
    “如果我们想的没有错的话……”见拓真并无异议,松阳便对众人一直好奇无比的答案,“敌方的‘大将’,应该就是徨安的阿尔塔纳异变体,也就是你们所谓的异星球人柱。”
    “被称为徨安之主,同样……也是拓真的外婆——江华。”
    “咦咦咦——?!!”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听起来还是觉得很厉害的样子呢~”白兰笑眯眯地如此说,“拓真君的外婆啊,应该就是那种长得很漂亮实力又很强的女士吧?”
    “我也没见过啊,据说外婆在我妈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拓真挠了挠头发,时隔几百年,他不知道为何突然又有了当初那种,得知要去念学堂和同龄小伙伴一起玩的小紧张呢。
    “不过我十几岁的时候倒是听我外公说起过……”
    “嗯嗯嗯?”大家都无比认真地等待着拓真的下文。
    “他看到我外婆的第一眼,他的【哔——】就【哔——】了。”
    “……”整个会客大厅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当中。
    “虽然这么说十分失礼但是我还是想说……为什么会有这种会对自家小辈说这样羞耻往事的大人啊!!!”一直以来都尽力维持自己板正严肃形象的正一还是没忍住破功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拓真,“你当时才十几岁而已啊!!!”
    磐舟天鸡偏头对比水流嘟囔了一句:“这句话听起来就像变态言论。”
    比水流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评价:“说得是呢,磐先生。”
    麻仓好感叹了一句,“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说完还点点头,觉得自己再正确不过了。
    “所以这算是一见钟情吗?^^”白兰笑眯眯地问。
    拓真想了想点头,“应该是一见钟情。”
    “那拓真君就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吗?”天性浪漫的意大利男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甚至毫无自觉地带偏了话题。
    拓真捏着下巴倒是十分认真地回答了白兰这个听起来就不正经的问题:“一见钟情什么的我还真的没有过哦。”
    “咦?所以说拓真君是属于那种比较传统的类型?比起一见钟情更注重细水长流的相处……这样的吗?”
    拓真仔细想了想自己究竟是为啥一时冲动跟虚表了白,觉得果然还是……“我觉得对胃口才是主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