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在这个赛季,每个站队都希望上路是头镇山的虎——意思不是跳跳虎。
“是吗?”谢葭若有所思,新选手意味着很多变数,对他这种数据狂来说其实挺难受的。
陈青蓝拆了包棉花糖——他最终还是被忍无可忍的谢葭剥夺了吃冰权,及时扯开话题,“咩啊,不说这个了,这次世界赛去冰岛欸,我听vh的说要带一行李箱的火锅底料老干妈和榨菜。”
许嘉欣没出过国,闻言咂了咂嘴:“没必要吧,才一个多月,吃点本土美食呗。”
“话说冰岛有什么美食啊...”她兴致勃勃的搜索了一下,发出了人菜瘾大的兴奋声音,“地狱汤、腌海雀?听起来还不错。”
大数据使然,苏子邈最近也刷到不少冰岛相关,微微恶寒:“听说腌海雀很臭很臭。”
齐小茗听不明白也接受不了几个月吃不到一口川辣:“吃不来,带两包火锅底料。”
陈青蓝连忙为他哥安排:“再带两包菌汤。”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许嘉欣重新提起对浓油重辣的攻势:“呵呵,还说我狭隘,入乡随俗懂咩,到了地方连当地美食都接受不了?”
提起这茬连妈咪她都敢嘲讽,粤菜救过她的命吗,陈青蓝大为震撼:“那可是一个多月,你疯了啊,晚上你找不到中国饭别把我们炖了吃。”
许嘉欣横眉冷对:“笑了,没阉过的猪谁吃?”
一个月后,冰岛。
经过一周的小组赛,jld的小组赛积分目前稳居第二,其上是函国战队zu,也就是宋延镇的娘家,zu在函国有着近乎统治般的地位,在林芋横空出世之前,甚至连同函国另一支战队qtc一同制霸世界赛四个赛季。
函国地小物薄,这类第三产业倒发展得很完备,体系好流程细,比国内很多管理混乱的私企似的小破战队强多了,不过,几年前由于高层内斗和某些政治问题,zu也受到了波及,恰逢林芋强势崛起,整个产业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近年才培养出一个小林芋打打擂台。
在冰岛的大部分时间都挺无聊的,除了打比赛打训练赛,附近溜达溜达还不敢跑太远,十月份天气也不算非常冷,基本在零到十度之间,降雨比较多,第一周他们肆意玩耍,大吃大嚼本地好菜,但第二周开始,陈青蓝和谢葭的日常就变成了穿着防水面料羽绒服去逛亚超和找中餐吃,这事并不简单,一百多块的米线和四十多块的蚝油曾一度让他们陷入感情危机。
陈青蓝被汇率深深地伤害到了,而谢葭则惨遭浴室里气味难闻的硫磺味热水痛殴,在洗臭水澡和变成臭男人之间纠结了半宿,陈青蓝半夜迷迷糊糊听到水声,最后床上又挤上个人,温存地亲了他额头一口,随即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再来这个地方”。
许嘉欣就对温泉水很满意,这玩意治好了她背上的陈年老痘。
总之,陈青蓝一边拎着两罐从vh手下搜刮来的老干妈,一边痛骂许嘉欣的冷嘲热讽影响了他把湘x小馆整个搬来的计划,最后看看哥的脸色,犹豫着问:“哥你今天洗澡吗?”
铁打的洁癖男人也经不住臭鸡蛋般的气味,谢葭脸色微变,他也很是犹豫:“我...”
要说特地去弄点水洗澡,以他的频率又太麻烦了,浪费金钱不说,也挺影响睡眠时间的。
所以陈青蓝没安慰他,只是盯着他的脸,特别稀奇地说了一句:“哥你最近皮肤好好啊,磨皮了一样。”
这他知道,陈青蓝最近动手动脚的频率直线上升,谢葭揽镜自顾也觉得细腻了一些,甚至陈青蓝的脸蛋摸起来手感也更好了,这人脸颊本来就肉,现在又软又肉,简直是至臻皮肤。
大概这就是臭鸡蛋味热水的福报吧,其实闻多了就习惯了,而且陈青蓝也不嫌弃他臭,反而经常色心大起。
所以迟疑着迟疑着,谢葭还是迅速把自己洗干净,擦着头发清清爽爽地走出来,让陈青蓝给他吹头发。
这当然不是谢葭第一次出国,也不是他第一次面对旅行难题,很多事情完全可以忍受一下,其实不值得一直担忧抱怨。
而且他们两个之间,陈青蓝才是那个对外语一窍不通的人,可这两天都是他在安抚谢葭。
但,如果让陈青蓝来看,他就不觉得他哥在无休无止的担忧抱怨。
他觉得谢葭在撒娇。
冰岛秋季日照时间短一些,而且中国选手里外语流利的也少,大部分人这段时间都过得深居简出,vh那群人为了缓解无聊,这段时间找姐妹战队组了好几次深夜牌局,齐小茗甚至教会了他们四川麻将之血战到底,宋延镇意外胡了一次之后整个人都栽了进去,现在做梦都在想着天胡。
在这样的条件下,为了满足他的口腹之欲,谢葭愿意顶着不太舒服的室外环境带他出去,不嫌弃他小家子气,耐心地等待被汇率击溃的他冷静下来,跟店员服务员酒店工作人员各种沟通,然后拎着大包小包回来给他煮火锅吃,就这样根本不娇气的人,因为洗澡水有味道就一直不高兴。
真的好可爱哦。
陈青蓝脸上不显,其实已经色心大起。
灯光微黄,暖风阵阵,穿过自己的头发他的手,谢葭觉得很温馨,在亲密关系上,他不是一个喜欢主动索取太多的人,但是陈青蓝的喜欢特别直白,要抱在一起,要亲亲,要不停地夸奖,这种持续的积极反馈是谢葭从来没体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