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屋 > 修真 > 高冷仙君为万人嫌堕魔了 > 第119章
    谢玄霖沉声道:“他不是不知道,甚至,应该说是早就知道了,不然,为什么叫他云玦?云兄什么时候叫过这个名字?”
    薛鸣轩脸色骤变。
    宣灵道:“是,所以别拦我!”
    谢玄霖和薛鸣轩同时道:“不可能!”
    符叙神色冷凝,虽是什么也没说,但那拦在宣灵身前的姿态,已经表明了立场。
    云玦看着他们那把宣灵围得严严实实的架势,险些气笑:“我记得,他是我道侣吧?你们这是想抢人?”
    谢玄霖淡淡道:“从你被发现是魔族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修真界中的道侣关系主要靠道侣契来维持,道侣契只在同为人族的两个人身上才会生效,想来,云玉尘和宣灵先前结下的道侣契,大概率是无效的。
    薛鸣轩浓眉倒竖,俊俏的脸上戾气横生,道:“和他废话什么?直接打便是!”
    说完,他便冲了上去,和谢玄霖一起与云玦缠斗在了一起!
    谢玄霖和薛鸣轩皆是元婴期,薛鸣轩更是刚突破没多久,两人对上化神境的云玉尘没有胜算,但云玦刚刚苏醒,魔力尚且未完全恢复,刚刚还被辜平击了一掌,一时竟奈何不了他们两个。
    宣灵看得心惊肉跳,几次欲冲出去,却因为身体虚弱,提不起灵力,皆被符叙拦下。
    他心急如焚,苍白着一张脸,抿唇对符叙道:“真的不能放我出去么?”
    符叙神色冷淡,往日的温润儒雅不见,长睫微微垂落,道:“宣公子,想必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修真界对于魔族是什么态度。”
    宣灵当然知道。
    凡是魔族,不管是谁,一律格杀勿论。
    “所以,别再往前了,不然……”
    符叙正欲说下去,忽然,宣灵握住了他的手。
    一张苍白漂亮的脸凑近了他,宣灵圆润的杏眼微微泛红,氤氲着的泪雾好似一眨眼就要坠下来,他颤声道:“可是我好疼啊……”
    符叙蓦然僵住了。
    一刹那,宣灵神色一厉,抓住他这短暂的失神,忍痛聚起方才积攒的灵气,吼了一声:“对不住了!”便狠狠朝符叙一掌拍去,半点没留手,紧接着轻功一跃,眨眼掠至正在缠斗的三人之间。
    那边,恰好云玦不知看到了什么,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被薛鸣轩和谢玄霖捕捉,对视一眼,双双提剑,合力攻向他命脉。
    云玦回过神来,阴沉着脸,莫名其妙发了怒,浑身魔气骤然暴涨,竟干脆不打算防守,而是硬碰硬的也打算劈剑回敬一击,却不料,下一秒,宣灵直接不管不顾地挡在了他身前,似要一己之力生生扛下他们两方的攻击!
    “你!”
    “小心!”
    薛鸣轩和谢玄霖同时一惊,瞳孔骤然紧缩,然而攻击却来不及收势了,眼看着那剑锋就要刺穿宣灵心口,说时迟那时快,云玦果断扔剑,一手勾住宣灵的腰,把他带到身后,一边转身,就这么承下两剑!
    “噗呲噗呲!”
    接连两声长剑穿透血肉的声音,一剑自云玦肋下两寸、一剑自心口穿出,云玦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头也不回“唰唰”把两柄剑抽出丢到一边,旋即将宣灵往怀里一搂,再度转身,俊美妖气的脸上翘起一个得意洋洋、心满意足的笑容,加上他胸前那两个血洞,简直邪性到了骇人的地步——
    他挑衅地冲薛鸣轩几人扬眉,揽着宣灵,一字一顿,森森笑道:“我、的、了。”
    第67章 拜拜!
    宣灵眼睛一眨,一串血珠从脸颊滚落,有些茫然无措的,盯着云玦胸前那两个血洞。
    云玦炫耀完,低头伸手揩去他脸上的血迹,微微勾唇,笑道:“吓到了?”
    “放心,死不了,就是愈合要费点功夫罢了。”
    “……”
    宣灵道:“你有病吗?”
    云玦脸上笑意一凝,“……什么?”
    宣灵咬着牙,扶着额,胸口一阵血腥气翻涌,终于撑不住,腿脚一软,往他怀里一跌。
    云玦连忙扶住他,还没来得及再问,迎面便被宣灵“啪啪”甩了两耳光,紧接着,宣灵猛地拽过他衣领,一点不管在场众人,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道:“我问你是不是有病?!”
    “你他妈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云玦:“……”
    那两巴掌可以说是压根儿没用什么力气,软绵绵、轻飘飘的,简直跟小猫挠儿似的,除了在云玦冷白如玉的脸上留了点浅浅的红印子外,连那抹微乎其微的疼痛都是转瞬即逝。
    但是,一个血脉强大的魔族,被当众扇了两耳光,可以说是奇耻大辱了。云玦的脸色当即沉下去,血红的眸子一眯,眼中似有戾气闪过。
    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为宣灵捏了把汗。
    薛鸣轩更是脊背绷紧地死死握着剑柄,一副云玦敢动宣灵一根毫毛,就要冲上去和他拼命的架势。
    宣灵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心跳得没那么剧烈了,深吸一口气,抬头正对上云玦微沉的双眼,顿时,一股恶气又涌上心头,狠狠回瞪了他一眼,道:“你看什么看!”
    谁知,云玦表情一变,顶着张微红的俊脸凑近他,装模作样地嘶了两声,委屈道:“你打我打得这么疼,我还不能看你两眼了?”
    “……”
    宣灵懵了懵,看了眼自己的手,半晌,不确定地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