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两人在这相见,那不就是冤家路窄吗!
    放在慕军手腕上的手指,瑟瑟发抖,额间冷汗淋漓,头越发的低沉。
    慕衍之瞧他那般蹙紧眸色问道:“本世子二叔怎么了?可是很严重?刚本世子夫人处理的可是有用?”
    “有用,幸好世子夫人缓解的及时,二爷稍后会醒来,切不可怒气,老夫这就开药。”
    白大父顺着慕衍之话茬接了话,收回手起身拿过药箱,就要开方子,夏知婉说道:
    “是何病症白大夫还没说,就开药,不妥吧!本夫人与您可是老相识,虽不知您医术几何,但知您这药金贵!”
    夏知婉压低后话,齿间蹦出几个字,噙着一抹笑意,盯盯看着白大夫。
    白大夫闻言手抖身颤,拂袖拭汗,尴尬一笑,“一时情急疏忽了,二爷是气血淤堵所致昏迷,同二夫人无异。
    世子夫人,当年老夫有愧于您,可那也是夏夫人的意思,老夫不敢不从,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抬手拱了拱手,福身施以大礼。
    夏知婉呵呵,“您不提本夫人还真没想起来,既然您觉得有愧,那便还了我银子,各不相干!”
    厉声一喝,纤纤玉指就伸了出去。
    白大夫闻言抬眸看向夏知婉,对上她狠厉的眸子,心下一惊,嘴角连带着眼角抽动几下,呵笑一声。
    第96章 你若接受我,我便从了你
    “世子夫人,老夫看诊夏家,诊金计入在册,何时拿过您的银两?您想讹人不成?”
    夏知婉未及着回他,而是吩咐道:“本夫人马车在外面,送二爷回武安侯府,请李府医诊治,不可耽搁。”
    话落,扶衣坐在椅子上,方看向白大夫,“正月夏夫人染风寒,白大夫看诊后,用药突发红疹,您解释药理相冲。
    春日宴前本夫人庶妹夏知画,为了养肤您开了方子,而后起疹子险些破相,您说是排毒。
    家父冬春交替易秘结,您开方子,而后家父泻了一天一夜脸都绿了,而后发现药渣中有巴豆,您解释伙计疏……”
    “世子夫人,这些事老夫已解释过,凑巧而已,您无端翻出旧事,到底何意?”
    白大夫未及夏知婉说完话,便接了话茬,拧眉不满,眸子阴历。
    夏知婉瞧着他要急红眼,拂袖呵呵笑了,“好一个凑巧,开医馆却不严谨验看药方,出事就用这话搪塞,很会擦边吗。
    你若没短处本夫人又怎会说?不信咱们就去问百姓,在你白家医馆拿的药材,有无出入?”
    “你!”白大夫说出一字,眸光紧蹙。
    老脸一阵白一阵红,他医馆品行如何他心知肚明,若与她上纲上线,定是吃亏。
    紧了紧手,抿唇一笑,抬手拱手,“世子夫人说的极是,老夫谨记您教诲,这些不成敬意,您笑纳。”
    说话间,从袖子里拿出一袋碎银,恭恭敬敬的放在,夏知婉身侧的桌子上。
    “白大夫这是何意?你即已承认本夫人说得对,这个便毫无意义,本夫人还有事就不陪您多聊了。
    对了,你们记得付诊金送白大夫回去。”夏知婉看都看桌上的东西,淡了句起身就走了。
    慕衍之不知夏家事,听得云里雾里的,见着媳妇要走,转身追了去。
    而白大夫却眯了眯眸子,紧手沉气,他不但不该来,更不该和夏知婉抗衡,不然怎会拿银子息事宁人,掉进她圈套?
    小贱人在夏家你就命大,三番五次挨打都没死,摇身一变成了武安侯世子的夫人,说话一反常态。
    老夫全当吃了哑巴亏,走着瞧!
    白大夫哼了一声,收回桌上的钱袋子,拎着药箱就走,伙计急声道:
    “诊金,诊金还没收呢,回头给您送去啊!”话音落,转头狠狠啐了口痰。
    “呸!无医德的东西,多少百姓被你坑了,也就是你背后有人,不然早把你告了。”
    “行了,世子夫人在你怎不说?这会得不得不的,算什么能耐?”
    “痛快一下无妨,他白家老爷子生前若不是御医,有御赐的匾额,就他那医术谁人去?不都是冲着御医二字。
    可惜白老爷子医术了,晚辈一代不如一代,还特么是个奸商……”
    那伙计碎碎念着,挽袖子忙着铺子里的活。
    撵上夏知婉的慕衍之,稳下步子轻咳一声,“你方才说的事可是真的?那他到底收没收你银子?”
    “收了,没给我药。我说的也是事实,不然他会舍得掏银子堵我的嘴?”
    夏知婉风轻云淡回了句,嘴角扬着一抹笑意,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步行去铺子。
    慕衍之背着手,抿了抿唇,“我不想触碰你伤心事,但你若气恼,我便砸了他医馆,去夏家理论。”
    夏知婉闻言噗嗤的笑了,定下脚看着紧手拧眉,一脸不服的慕衍之。
    “你怎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气归气,但动手毁人家铺子就是我们的不对,对付他们这种人,这里更合适。”
    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头,抿唇一笑,“谢谢你慕衍之。不知,可否陪我一同去看看铺子?”
    笑容温婉恬静,眼如弯月灼灼其华,与日同辉,周身闪着柔和的光。
    慕衍之看得出,夏知婉是出自真心邀请,笑容也是真,微扬唇角点了点头,伸手去牵夏知婉的手,岂料她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