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介意,为夫又有什么可羞涩的,夫人杰作,理应大家观摩,春桃柳红。”
    话还没说完,一块肉就堵住了他嘴,只见夏知婉眉尾扬起斜唇一笑。
    “好啊!妾身杰作可不止这一点,要不来个全套的试试?包您无比清凉。”
    咬着后槽牙,说完话,方收回手。
    慕衍之下意识的捂着胸前,嚼着嘴里的肉,并拢双腿,垂目看着桌子。
    “如此凶悍哪里像个女人,还想着,算了,不同计较。”
    是不同我计较,还是没胆量?
    慕衍之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旁人,在自己房里把你脱光了都是正常,哼!
    夏知婉抿唇一笑,“食不言寝不语,再乱说就把你嘴巴缝上……届时都不用和离,我一个人过更美哉!”
    “你!夏知婉够狠心,我不但要说,还要吃。”慕衍之气的肝疼,来不来就想他噶了,这女人真是歹毒。
    夏知婉也不示弱,一顿饭吃出了战斗的场面,唇枪舌战,筷子打架,看的春桃柳红目瞪口呆。
    虽是饭食过于简单些,也不至于两人争抢打起来,这如何是好?
    正想着怎么办,就见两夫妻一同放下碗筷,夏知婉哼了一声,去了一旁的桌子,慕衍之起身向这边走来。
    春桃柳红赶忙收回眸色,站在门口侯着,慕衍之气呼呼的出屋,去了一侧的书房,俩丫鬟闪身而进。
    “少夫人,您和世子怎么又吵起来了?”
    “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对口?”
    “不是,是他吵不过我气走了,无妨。”夏知婉提笔画着图纸,都没抬头轻飘飘淡了句。
    春桃柳红也不好追着问,便收拾走了饭食,屋中剩下夏知婉一人,静悄悄的画着图纸。
    许是,想着尽快完成,不耽误事,夏知婉画的很投入,忘记了生气的慕衍之。
    看着满意的图稿,活动着僵硬的脖颈,看向屋外,才发现天色暗淡,便问道:“春桃柳红,世子呢?”
    “回少夫人,世子一直书房不曾出来,可是要传晚膳?”春桃说着话进屋,福了福身。
    呦!这是还生气呢?
    夏知婉嗯了一声,拿过图稿递了过去,“这些交给工匠,若有不懂的再来问我,传膳。”
    春桃接过图稿,转身出了屋子,夏知婉看了一眼天色,起身去了书房。
    见着窗子门都关着,没有声响,夏知婉微微蹙眉,心想慕衍之不怕闷死?关的够严实的,抬手敲了下。
    “夫君,吃完饭了。”
    话落,不见回应,夏知婉又敲了几下,依旧如此,抬手推开门迈步进屋。
    见慕衍之端坐椅子上,提笔写着什么,夏知婉呵呵一声,“妾身以为夫君气恼过度晕了呢,没想着装起深沉了。”
    慕衍之放下笔,抬眸说道:“让你失望了,为夫一切安好,夫人可否屈尊坐下聊聊。”
    噙着一抹笑意,伸手请着。
    夏知婉一听就知中了慕衍之的道了,呵呵一声转身就走,慕衍之急声道:
    “怎么说生气就生气呢?你不是想知那次大战的事,我刚好想起,要不要听你随意。”
    慕衍之回想了一下午旧事,拼拼凑凑记起一些事,正思虑着怎么同夏知婉说,人就来了,故作矜持。
    夏知婉闻言回眸看去,“夫君言辞之意是,除了出兵征战还有他事?”眸光微挑,转身走了回来。
    慕衍之沉气之余,眸色深了深,“祖父班师回朝那日,他很晚才回,而爹心事重重……”
    夏知婉听到这话,霎时眸色微蹙,扶衣而坐,听慕衍之说着过往。
    班师回朝,皇上嘉赏,家人团聚,本是件高兴的事,可他爹却是坐立不安。
    当时他还小,记得母亲他们问祖父为何没一起回家,他爹说皇上召见晚些回,在没多言,直到见到祖父,才展颜一笑。
    慕衍之紧着手指,眉心紧蹙着,“吃饭时一切安好,爹同祖父离开,我想听祖父讲故事,便去找他。
    听到爹问祖父皇上可有怀疑,祖父直言无一幸存,盘问了一会便让他回府了。
    昨个你提起,我想了一夜,记起祖父说过世事无常,身不由己,今日才想起这件事。”
    世事无常,身不由己,这应是每个朝廷命官,都会说的一句话。毕竟,伴君如伴虎,自然不好揣摩君心。
    夏知婉端着茶盏抿了口,“无一幸存,会不会是抄家,或是清剿了恶人?西域边关可有什么人在?”
    “这个我不知,朝中事祖父与爹在家中很少提及,就算是商议也是他们两人单独说话,估计娘都不知晓。”
    慕衍之毫无思索的回了句,看向夏知婉,“是否有无关联,都已是过去的事,就是想查不也没线索。”
    “怎会?在琉璃阁,我问你二楼是作何用,是因我见着有人一闪而过,不知是男是女,或许他是琉璃阁东家。”
    夏知婉当时就觉得可疑,但他们不知琉璃阁底细,再则也不好声张,让人误会武安侯府仗势欺人,也没问徐掌柜。
    本想着龙柱还回去,武安侯府便可相安,可此时她怎么觉得龙柱并非偶然。
    “生意有交集,互相帮衬是说得过去,可你我见着那么多珍贵饰品,为何就暂存了龙柱?”
    想到这,夏知婉起身就走,到门口吩咐道:“春桃柳红,叫小虎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