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情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她苏歌韵又算得了什么?她已经看透了。
    景凌寒知道他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可许晚琴那里他实在放心不下。
    “你放心,我很快回来。”
    留下这么一句苍白的话之后,景凌寒便转身离开。
    苏歌韵看着她的背影冷笑。
    景凌寒出了病房,就给景夫人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让她来医院照顾苏歌韵。
    他内心对许晚琴有愧疚,没办法扔下她不管。
    许晚琴和苏歌韵在同一家医院。
    到了许晚琴病房门口,景凌寒走了进去。
    许晚琴正坐在床上哭泣,眼睛红肿着,像个没人要的孩子,十分惹人心疼。
    景凌寒心里不是滋味。
    “晚晚。”
    许晚琴看到景凌寒,直接扑到他怀里。
    “阿准,你可算来了!我刚刚真的好害怕!我又梦见妈妈了!”
    “我想我妈妈了,她要是还在,那该多好,我就不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了!”
    “胡说!你怎么会没有人要呢?你不要胡思乱想,就算你妈妈不在了,还有很多人关心你,在乎你。”
    许晚琴泪眼朦胧,抬起头看他,“那你呢?你也在乎我吗?”
    “我当然在乎你了,你对我而言很重要。”景凌寒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许晚琴听到这话,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正色道:“阿准,你之前说歌韵受伤了,她现在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
    景凌寒淡淡道:“路上出了点意外,发生了车祸,好在不是很严重,但是韵韵的额头受伤了,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她现在正在隔壁病房休息。”
    许晚琴听完愣住了,有些不安地问:“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给你打电话,歌韵生气了,所以你们吵架才出了车祸?”
    景凌寒摇头,“跟你无关,晚晚你别多想。”
    可许晚琴仍然低着头,一副愧疚不已的样子,“阿准,我想去看看歌韵,不然我不放心,你让我去看看她好吗?”
    景凌寒犹豫了一下,觉得此刻苏歌韵应该不想看到她。
    许晚琴见他犹豫了,便哀求他:“好不好阿准?我只是想看看她,不然我实在放心不下。”
    “好吧。”景凌寒没办法了,只能带她去见苏歌韵。
    但他提前提醒道:“韵韵她现在情绪不怎么好,要是说了什么冒犯你的话,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听到这话,许晚琴的手不由握紧了。
    他这话明显是将苏歌韵纳入了自己人的范畴,而她是个外人。
    就像孩子的家长跟别人说,我家孩子不懂事你们别怪他。
    许晚琴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难受。
    但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知道的阿准,无论歌韵跟我说什么,我都不会怪她的。”
    景凌寒点点头,带着她往苏歌韵病房去了。
    苏歌韵此刻正靠在床头,一双眼睛沉沉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她转过头,看到景凌寒跟许晚琴一起进来,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来干什么?”苏歌韵语气不善。
    许晚琴还没说话,景凌寒便开口解释:“晚晚听说你受伤了,她担心你,所以想来看看你。”
    许晚琴会担心她?
    真是好笑。
    苏歌韵满脸讥讽地看着许晚琴,“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许晚琴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歌韵,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景凌寒。
    景凌寒眉头轻皱,“你在胡说什么?晚晚怎么可能这么想?”
    “哦?是吗?”苏歌韵似笑非笑,“那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
    “歌韵,对不起,你受伤也有我的责任,是我不该给阿准打电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
    苏歌韵却不领情,“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你哪次给他打电话不是故意的?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你喜欢他,你就光明正大去追,搞这些小动作有意思吗?”她冷冷地看着许晚琴。
    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恶心的人,许晚琴算一个!
    “你现在带着景凌寒过来,在我面前暗搓搓炫耀什么呢?想告诉我,我受伤了他都选择陪在你身边,你比我更重要是吗?”
    “景凌寒这个垃圾也就你会当成宝了,你若是能将他抢走,我还要谢谢你,我等着你嫁入景家做少奶奶那天!”
    许晚琴眼泪哗啦掉下来,哭着说:“歌韵,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这个意思!真的!”
    “你别冤枉阿准,阿准他一直很关心你,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景凌寒也被气得脸色铁青,斥责道:“苏歌韵,你别太过分了!晚晚是一片好心,你的心思怎么这么恶毒这么龌龊?”
    “我恶毒我龌龊?”苏歌韵都气笑了,头都气得一阵阵晕,怒吼道:“究竟是谁恶毒谁龌龊?你们现在马上给我滚!”
    “滚出我的病房!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你们!”
    话刚说完,苏歌韵就被气晕了过去。
    “韵韵!”
    “歌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