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屋 > 其他 > 伪装深情寡夫 > 第162章
    早上醒来他想办法遮了半天都遮不住身上的魔气,聂朝栖倒是力量耗尽陷入了沉睡。
    姜偃这才发现对方当时兜了那么大个圈子,敢情是在这等着他。
    他低着眼,额头跳着,心说,想做那事就直说,他......又不是不许他,哪次他累了,不也只口头推拒下就顺了他的意,偏要转着弯试探他,哄骗他。
    呼出口气,他勉强收拾好心情,恢复镇定。
    对周围的魔将吩咐道:“现在不是放心的时候,不想成为下一个云上仙都,重蹈覆辙,我们就得早做准备。”
    众人收敛笑意,互相看了看彼此。
    还是道声先开口:“你想怎么做?”
    姜偃接过画姬手中衣服穿上,斩钉截铁道:“先下手为强。”
    “这场‘除魔卫道’的过家家游戏玩了八百年了,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顺便……重启黄泉之门,让阴阳各行其道,世间生死轮回重回正轨。
    第八十章
    此时太玄宗内,早已乱成一团。
    听闻聂如稷被逆徒姜偃打伤,宗门上下皆是不敢相信,可向来战无不胜,别说受伤,连点灰尘都不沾的仙尊,却又真的顶着一身血染白衣的模样回到了宗门,一回宗门便闭门不出,也不许人叨扰。
    四师兄白蔹更是凄惨,只剩下一口气,全靠丹药吊着命。
    宗门上下皆是惊疑不定,“那逆徒,当真这么强?”
    连号称当世最强,半步飞升的聂如稷都败在他手上,此人实力得强到何种地步?
    有些后入门的小弟子只知道大师兄天赋不行,修为到了一个境界之后停滞好多年,早早被断言飞升无望,也就渐渐在心里轻视起了大师兄,大师兄叛出宗门,他们也从没真对此产生多少危机感,反正有师尊在,有一干师兄师姐在,他们的废物大师兄还能反了天了不成?
    仙尊亲自出手抓人,那不得是手到擒来?
    结果现在他们从没想过会败的人败了,师兄师姐们面如死灰地回到宗门,导致所有人都跟着惶然起来。
    小弟子们担忧地找到二师兄慕玄——眼下太玄宗的管事人,想打听到底出了何事,才会让他们昂首挺胸出门,灰头土脸回来。
    慕玄面露苦涩,没正面作答,而是摇着头道:“情之一字最伤人,若为刀,伤人伤己,天下最强的功法也抵挡不住。”
    师尊是,师兄也是。
    唉。
    小弟子们懵懵懂懂,不理解他的意思。
    慕玄望向清冷寂静的峰顶,想着一言不发把自己关起来的师尊,心说师尊大概也没想到师兄会这么决绝的离开,完全不给他挽留的机会,还把他们曾经的过往全都抹黑成了有是对方心利用接近,师尊怎能不伤神。
    那一身伤,哪里是师兄打的,伤在内腑,分明是师尊自己伤的自己。
    大概是做久了世人眼中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仙尊,师尊自己不信、也不敢承认自己对师兄有情。
    找了许多借口,又是算命又是问卜,嘴上说着自己和师兄结契乃是天命所归,好像是为了顺应天道安排,为了渡劫飞升才和师兄成亲,慕玄在一旁却看得明白,师尊以前何时在乎过这些?
    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师兄是喜欢师尊的,师兄对他们虽然关怀入微,却不会过分亲近,只有师尊......
    慕玄想起一日早训,师尊路过,师兄大老远看见就弯起了眼睛。
    等师尊落到他身边,他就趁人不注意偷偷在袖子底下够师尊的小指,眼里含笑,不住拿余光偷瞄师尊跟尊冰雕似的的脸。见师尊没抽回手由着他拉他的手指,眼底笑意更深,晃得底下的人都睁不开眼。
    看着下训后,两人并排离去的背影,闻燕行更是咬着牙掰断了手里的木剑。
    已经是独一份的偏爱了,偏偏这样师尊还是觉得不够,还要步步紧逼。
    许是师兄给出的太轻易,对师尊又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养得师尊贪念越重,越不知足......
    慕玄打了一个激灵。
    不对不对,他怎么能这么想师尊?
    他赶紧止住了这个念头。
    只是有一点却不用怀疑,师兄当初肯定是爱过师尊的,才不像他嘴里说得那样全是假的,他看师尊时眼里的欢喜绝对做不得假。
    他这么说,只是彻底断了念想,他不要他们了,师尊......也定是明白了这一点。
    “唉,师尊糊涂啊,先把人哄到手再说啊,但凡他态度软化些,多笑笑,抱着人哄一哄,师兄那个性子,不早被他吃得死死的?”
    非觉得作一作也无妨,反正师兄总会先来哄他先跟他服软认错,再由着他漫天要价地开些苛刻条件,这下好了,人作没了,开心了吧?
    慕玄想到师兄当时的那个眼神,心头泛起苦水。
    师兄他,真不会再回头了。他走得决绝,断得决绝,对他们,再没有一丝留恋了。
    ......
    姜琤趴在白蔹房门口观察,经过一番折腾,算是保下了白蔹的命,他也松了口气。平时白蔹很照顾他,虽说是他家祖宗要人命,可他还是希望对方不要真死了。
    只是白蔹醒来,看他的目光却变了。
    周围其他人还是像之前一样待他好,只有白蔹,看着他的目光里多了冷意:“你对我做了什么?”
    姜琤不解:“什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