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过你,爱上你 作者:七又二分之一
092章 时光机
骗过你,爱上你 作者:七又二分之一
092章 时光机
靠!
这娘们的脸上全然是放肆的笑意,张狂的嘲笑着我的困境,纯属幸灾乐祸。
我反将一军问道,“那要不我就去找徐司佑好了,孩儿他爸肯定会收留我的,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用管了。”
“昂。”郝琳很不以为然的扬了扬下巴,“那他是肯定会跟我闹离婚的,不过呢,说不准到你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跟他的婚都还没离得了,信吗!”
我信。是以压根儿就没这么打算过。
“谢解……会输。”
“嗯。我知道。”郝琳用纸巾包着已经嚼的没味儿的口香糖,毫无道德的扔出了窗外。
我白了一眼,又问着,“那天婚礼上,你原可以甩手走人的,甚至可以重新找到和谢解在一起的机会,可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后路堵死呢?”
她听后反笑,“我跑了,就成全你跟徐司佑吗。”
我明知她是玩笑话,但还是不客气的甩去不屑的一眼。
“我跟徐司佑有约在先,所以不会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再说了,让郝家的人全都吃上黄连,那滋味多酸爽啊!”
“什么约定?”我问。
她侧头看了看我,“当谢静仪苏醒还有徐司佑金屋藏娇的新闻曝出来后,我爸妈就开始为了我能够入主瑞丰作便宜少奶奶而做好了准备,不断的收购着瑞丰的外部股份,当然咯他们几乎是倾家荡产的终于拿上了百分之十。目的就是让徐司佑一定会娶我!”
我笑笑,“很显然,他们看得很准。”
“嗯,是!看准了徐鹏飞却算漏了徐司佑。”郝琳抬手看了看时间,启动了车子缓慢的驶出车库,“你知道吗,自从遇见你以后徐司佑说要解除婚约这句话说了不下五十遍。真烦!”车库口时,她小心张望了一番后急打方向盘朝着植被较多的一路开了去。
“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儿,甚至我爸还开玩笑说人家是婚前恐惧症。呵呵……”郝琳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直到徐司佑主动曝光了你,以舆论迫使两家人能够乖乖听话和平分手。徐司佑说,打定主意告诉别人你才是他认定的合法妻子,还千方设法的用暴力阻止我们家和顾家找你麻烦……后来当我们家的人真打算放弃的时候,他居然意外的出现在我面前,说,一年的婚约,一年后就去解除。要的是郝家手上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笑他,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是啊,徐司佑有什么筹码呢。在我好奇的目光中,郝琳慢慢的将车停靠在路边上,熄了火,她说,“是那枚戒指。徐司佑说原本是想以此来威胁我们的证据,结果呢,我用那百分之十和一年的婚期换来了那枚……永远都没办法属于我的戒指。”
有时候我觉着自己是个神经病,可这一对比才发现郝琳才是登峰造极。
不难看出郝琳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维护家族利益,她好像只是在做一个听话的傀儡娃娃,家里人让她干嘛那么她就干嘛,绝对不反抗,因为她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让郝家人追悔莫及的机会。
显然,已经到来了。
只是,那颗戒指真的值得吗;也许,郝琳对谢解的那份情是我们无法想象到深刻。
“为什么,当年又要抛弃他呢?”如果不抛弃,她将拥有无数枚和那一模一样的戒指,“到底是你自己先对不起的谢解,不是吗。”
良久的寂静里,我听见细微的低泣声,是后悔,还是无奈的叹息呢。
没有得到答案。
“好了,你要去哪儿?怎么办。”还是面对当下比较好。
我侧脸苦笑问道,“你有你公公的电话吗?”
“徐鹏飞?!”
如果谁都没办法帮到我的话,那么唯有徐鹏飞一人会在保护我肚子孩子的前提下将我安全藏匿。
了解情况后的徐鹏飞很快就决定让郝琳先把我送到k城,再从k城出发。
要去哪儿,又把我送出国门?东来西转的,也亏得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福大命大,否则早就没了。心里有些添堵不愿去k城,徐鹏飞这次算是有耐心,同时也是怕我又溜了是以认真解释道,“c市跟a城他们都太熟悉,所以绝对不会想到你去了别地儿,再来就是我会让他们误以为我把你送出国去了,这样就不会在国内搜索你的踪迹,到时候再安排你去其他地方。”
如果是徐鹏飞的话确实能够做到,用自己吸引所有的注意力。
“好。”
我一口应下,目前对于我来说是要安心待产。虽说,心里仍旧担心着徐司佑和谢解两兄弟,但按郝琳的话来说,男人有男人的世界,那个世界是女人掺和不进去的,如果不让他们痛一次悔一次就永远无法明白一些东西。与其被他们怨恨着,还不如让他们头破血流痛彻心扉来得痛快。
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迄今为止,确实是我说任何话徐司佑和谢解都充耳不闻,我行我素的。
啊,不对!不止是他们,所有人都是。这是否表示我的人生很失败呢,我苦笑连连。
郝琳问我,之后想去哪儿?
“还是c市吗?”
我摇摇头,“你想知道?”一样是反问。
她很坦白的点头,“以防万一嘛,需要用你来保全自己对付他们的时候,你应该还是比较管用的!”
噗。
失笑着摇头,顿时才发现郝琳亦是个口是心非的真女人。
“b镇。”我应着前方越来越耀眼的阳光勾着嘴角,浅浅一笑,“我想回家了,告诉我妈,谢谢她!”
曾责怪,何苦诞下我;如今,拼死相护才懂她的心。
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终是体会到了。
徐鹏飞做事迅速,转眼间我又躺在了阔别十年多的小床上。对于未婚怀孕又突然归家的我,我妈先是一呆再来就什么也不说了,张罗了另一间有大床的房子让我住,第二天就开始好吃好喝的一个劲儿喂我吃。
我问她,为什么不骂我呢,也不问是谁的孩子。
可她嘴一咧,却落了泪,哽咽的说着,“我有什么资格责骂你呢。”
“可你是我妈啊……我做错了事,你是全天下最有资格打骂我的人。”拨开她鬓角的青丝里面已然是一片的白发,心里是难受是愧疚,“妈,对不起。我不该离家出走,不该……”
母女俩抱着哭实在不是一件顺心的事儿,我妈更是想到我是有身子的人,径自拿着腰上的围裙抹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后又来擦我的。
结果,我倒哭得更凶了,又哭又笑的问道,“妈,你刚切什么了?”
她亦是哭得汹涌,后悔地捶着膝盖头,“洋葱!”
瞧,父母与孩子之间哪里会有隔夜仇呢,转眼间我好像又看到了十年的我妈,那个眉飞色舞指使我去徐司佑家超市免费拿柴米油盐的妈。
可是不知当年的那个小超市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了呢。也是闲着无事,我沿着走过无数次的道路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才站在已经白瓷青瓦变成小洋房的故地。不过,庆幸的是这里依然有着一间小超市,很通俗易懂的名字“便民超市”。
鬼使神差的,像是以为能遇见某个翩翩的白衣少年坐在柜台后偏头撑着脑袋,懒洋洋的翻着面前的书本,然后睨眼望来后,勾起嘴角的讥讽沉声问着,“苏麦宁,你又带了几斤钢镚儿啊,又想换什么啊?”
我想换机器猫的时光机,徐司佑你有吗?
……
“麦宁?是麦宁吗。”柜台后果然有人探头问来。
我笑,扬起十年前一样的爽朗,露着八颗白牙,“是,我是苏麦宁。”
果然如杜婷颖说的那般,珠圆玉润的身材,笑起来时依然温馨而可爱;程絮轻巧的从柜台后绕了出来拉着我往里走,择了处有暖炉的地方将我安置坐下,“外边那么冷,这儿暖和。”
什么寒暄都没有,就似昨日才见过的朋友又撞见了于是一场闲话家常再次开始。
“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前几天。”
程絮嘟起了嘴,埋怠道,“那哪现在才来找我呢。”
我低头笑了笑,“怕你还怪我啊。”
“嗨!”她打着手红扑扑的脸蛋略带郝意,“谁还没年少轻狂过啊,哪有你这么记仇的。”
程絮跟记忆里一样又不一样,不过我也不一样了不是吗。看我不时环顾着超市,她感慨万千的叹了口气,“这里出过事儿,所以地也便宜,我是觉着没啥的,就跟我那口子买了重砌了房子,顺道也跟以前一样弄了个超市,这样我在家也有事儿做。”
原来如此,心里不禁有了无尽的谢意。
“麦宁啊,婷颖的事儿你知道了吧。”见我点头,程絮也是怜惜,“那就行!知道就行。”她是明朗的人,不深究不纠结不奢望易满足,所以我们三个人中当属程絮是最幸福的。
正当感叹时,超市里冒出两个头来,原是俩孩子抓了棒棒糖后回身在门口冲着大声呵斥的程絮做着鬼脸。
程絮无奈,叹息似的责备自己宠坏了孩子,那一脸的甜蜜劲儿才记起杜婷颖曾说程絮已是两个孩子的妈。
“程絮啊,看着孩子开心吗?”
“开心什么啊,一天到晚气得你够呛,你让东吧偏给你西,愁死个人!你可瞧瞧我这脸上的褶子可你看起来老了不知道好几岁呢。”说着,她还真侧过身对着稍稍能透半个影的玻璃照了起来。
我是笑,回道,“但是,你看起来很快乐。”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语气带了几分幽怨,程絮敛住笑意,正色问来,“麦宁啊,你咋啦?”
“我希望,孩子出生后我也能拥有你一样的笑脸。”
她张着嘴朝我肚子看了看,眼珠子也是转了老半天,才问道,“怀了?徐司佑的?”
我倒是好奇为什么她一口就猜到是徐司佑,结果程絮指了指电视,说起前些日子的那些新闻,自然还有徐司佑结婚的事儿。
看我又没了笑意,程絮摆了摆手,“没撒,咱女人怀上孩子后就没他们男人什么事儿了,也别指望他们能帮上什么忙,放心吧有我呢,经验丰富着呢。诶,麦宁,你要是生个女儿,咱俩就结亲家吧,瞅你跟徐司佑的基因,一定美得祸国殃民。”
顿时,我俩皆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顿时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过了,这里果然能让我重拾一切失去的东西,哪怕仅仅是虚幻的。
郝琳没人监视,有事没事儿喜欢给我打电话,汇报点前方的战况,她说徐司佑因我跟徐鹏飞闹翻了,派人满世界的找我,就差点没亲自上阵。
当然,他自己没去的一个原因我知道,电视上报道了。
谢解拿出瑞丰创始人谢承均的遗嘱,上面白纸黑字写到瑞丰集团由谢解继承,谢静仪只得部分房产;那么就是说,徐鹏飞无法通过夫妻共同财产的方式获得瑞丰半点所有权,当然连带根本与谢家没有任何关系的徐司佑都完全被三振出局。
徐鹏飞紧急组合了律师团队解决这棘手的问题,可徐司佑却不慌不忙,每天按时按点的上班下班,该经手的项目一样有条不絮的安排指挥着。
郝琳问我,知不知道徐司佑有什么打算。
我反问她,赌谁赢?
“徐司佑。”她毫不犹豫的答道。
我冲电话里的她笑了笑,“那不就得了,等着看结果就是了,过程有时候并不重要。”毕竟,谢解从来就没有任何的筹码来下这场赌注。
空手套白狼的事情,终究是奇迹,求不来的。
“嗯。说得也对。”难得她能够赞同我的话,“苏麦宁,你说我要不要跟徐司佑离婚啊?”
这话题来得有点猛,甚至一口呛出了刚进嘴里的汤,“你说什么?”一年之期也没到啊,再说了既然她也认为赢得是徐司佑,何必要离婚呢。难道,“你要去帮谢解吗?”
她在那头也是轻笑,喃喃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已经帮过一次了,够了。”
“什么?”
“没什么。”她一口否认,“看着徐家父子什么都没有,郝家的人觉得应该撤资了,否则会被套牢连本儿都捞不回来。所以现在商量着要不要我提离婚的事儿呢,但是又觉得怕被人说不仗义,正在家庭例会权衡利弊呢,但多半是离!”
那么,他们迟早会后悔到苦水都吐不出来的,这也是郝琳想要看到的局面。
不闻我答,郝琳也觉得自己的无聊解得差不多了,“挂了。”丝毫不等我的回应,瞬间耳畔只余嘟嘟的忙音。
“麦宁啊……”刚放下电话,还来不及怅然感叹一番便闻老爸的疾呼。
这个老爸自然不是李冠华,姓苏的爸爸一样疼了我几十年,我也不可能因为亲生父亲的出现而忘记他给过我的父爱,也是因他存在填补了我原本可能缺失的美好童年,更何况至今他都认定我是他的孩子。
所以我起身下地穿上鞋挺着肚子,应了一声问道,“爸,咋啦?”走出房门的一刻,见到的却是我妈瘫倒在他怀中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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