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乐看完信後,难掩面容上的笑靥,将信装好并且完好如初的还给元戎王子,就像一般谈话的问起:「不知此信从何而来」
「怎麽韩乐姑娘对这八个字感兴趣了」元戎王子笑笑的饮完手中那杯酒。
「确实感兴趣!不过,公主一下打了你们这麽大的脸,你不生气吗」
元戎王子撑起半侧脸蛋,朝着韩乐继续说:「维塔国一向求贤若渴,若玄昭阁主与我国联姻,那自然是乐不可支的!何来生气一说」
「看来你收到类似这种样式的密信可不少啊!」韩乐有些不高兴的拿起桌上的橘子,用力剥得就像跟它有仇似的,她环视四周,估摸着写信之人就在此地,可就是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故弄玄虚。
「你可真是冤枉我了!这封信还是在你离席之後第一次收到的呢!」避开她冒险送信吗韩乐望着前方的舞姬,不自觉的沉思起来,脑海中响起了那首童谣”韩家有一女,世人皆称颂。大难将临头,不知在宫中。云中龙,云中凤,玄昭将至百姓中。”
韩乐的内心总觉得师傅会死在这个皇帝的手上,是与这幕後造谣者同一人,但这终究只是个推测,况且那名最先传颂的人早已被灭口,这条线索倒是断了个乾净,真是无从可下手。
「韩乐韩乐!在想什麽呢」慕容翔的呼喊硬生生打断了韩乐的思绪。
「呃没什麽!只是稍微恍神了。」韩乐见到桌面上被她虐待後惨不忍睹的橘子皮,有些感到抱歉地放下双手,面对着皇后娘娘赔笑着。
「看来!你是有心事缠身了」皇后一发话,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都集中到了韩乐的身上,让她顿时不知所措。
韩乐重整思绪後,回覆皇后所提出的疑问,想尽一切办法的让自己有机会离开,刻意地说道:「我自小在乡下野惯了,并没有见过什麽大场面,突然被邀请出席皇后娘娘的千岁宴,我这一颗心呀!总是七上八下,就连同刚才的棋局也都是藉着娘娘的运气下的,还赐我这一席上座,真是太抬举我了!我自小便听闻皇后娘娘是个惜才之人,如今可算是让我亲眼见识到了呢!」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韩乐说的这番话,虽说没有提起要离开这件事,但只要是有耳朵的人就能够听明白,她并不想一直坐在这里看别人的眼光,言语之中还带着些微的讽刺,简直是让在场的人冷汗直冒,若韩乐直截了当的告诉了皇后,她根本就是在让皇后脸上难看,也有可能现已身首异处,一想到这里,众人便又开始窸窸窣窣的谈起话来了。
皇后挂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自然也是听出了韩乐此话的含意,但皇后与她才第一次见面本就无怨无仇,自从坐上了那个位置之後,她就与身旁的那个元戎王子说个不停,难道是他说了什麽让韩乐才这般口无遮拦的说话皇后这样心里想着,但看着每个人都在交头接耳低语着,皇后感到有些不愉悦,却又不能失了国母的风范,只好和颜的对着韩乐说:「如此倒是本宫让你受宠若惊了!不过你这般卓尔不群的才华本宫很是喜欢!留在乡下岂不是浪费不如皇宫待个几日在走吧!至少还有公主们相伴可以互相学习,你也不至於沦落到一个人在这後宫的地步,本宫想韩太傅是十分乐意的吧!」
「母后……」慕容翔面有难色的轻唤一声,本想为韩乐说上几句话,却被皇后摆手阻止了。
「本宫乏了!诸位自便吧!」皇后免去所有的行礼,优雅地走出了大殿,就像什麽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过了。
而後,宴会并没有持续得太久,只见一名宦官走向皇帝说了一些话让他严肃了起来,起身同众人讲了几句繁事缠身不便久留的客套话後,便一刻都不留的匆忙离去,这宴会自然而然的就散了场,所有人望向韩乐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他们都为这次千岁宴的落幕感到有些害怕,纷纷转身随之离开,但有个人却怒气冲冲的朝韩乐的方向走来,还没等到韩乐开口,一道火辣辣的掌印便出现在她的脸上,她也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到了地板上去。
「孽障!韩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韩乐还没来得及撑起身子,然而那只愤怒的脚变踹了下来,她也只好忍着痛的趴在地上。
慕容翔在一旁见状,就急忙赶来出手架住韩太傅,以防韩乐的身上又多添了哪些伤,但韩乐并没有尽快的站起来,反而诡异的笑了几声,瞪视她自己的亲生父亲说着:「你到现在才想起我是你亲生的吗当初让浚小王爷送信叫我回家也是爹的意思吧!哼!原来我的终身大事你也想建立在政治上。」她一说完话,太傅更是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韩乐见着自己的父亲哑口无言,就更确信了韩欹曾在梅苑时对她说过的话,趁着她爹还未吭声前,她接着说道:「姐姐因为一首童谣获罪入了冷宫,而我在千岁宴惹怒了皇后娘娘,爹觉得与高义王府的亲事还谈得下去吗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你!简直是无可救药,你就好好的给我待在宫里吧!」韩太傅用手指着韩乐,摆脱了慕容翔,最後怒发冲冠的甩袖离去。
大殿上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慕容翔看看四周差人扶起韩乐,脸上挂满不解的说:「你就这麽痛恨皇室的人啊」
韩乐瞥了一眼慕容翔,什麽话也不愿多说,毕尽当年让她瞬间变得无依无靠的人正是当今圣上,虽说害她师傅惨死的另有其人,但也绝对脱不了关系,凶手一定还在这皇宫内逍遥自在,若一日不除掉,这满腔的愤恨终究是不会消散的!Щóó1ろ.cOм(woo1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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